第934章这些人也是什么脾气都没有。静悄悄地后退了几步。
萧彩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谅你们也不敢。”
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萧彩霞,这一切是不是你的主意。”
大家转头一看,是从刚才震惊恢复过来的楚可怜。楚可怜气势汹汹地闯到了萧彩霞面前,扬起手就要打萧彩霞。
李杰一把抓住了楚可怜的手。楚可怜斜着眼睛,眼神里透着凶光。
李杰沉静的问:“你要干什么?”
楚可怜的声音有些颤抖:“李杰,我知道,一定是这个女人怂恿你,你才会说出那些话,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么回事?”
对于一个人来说,被别人骗并不是十分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自己骗自己。
李杰摇头,说:“今天我所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话。和别人没有什么关系。况且,你和我,也许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我们在很多问题上,看法并不相同。”
“不相同?李杰,你就不愿意为我改变吗?你就不能站到我的立场上吗?”楚可怜的声音近似于哀求。
李杰则问出了几乎是完全相同的问题:“那么,你就不能站到我的立场上吗?”
楚可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是看着李杰,李杰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两人面对面,如此之近,而两人的心却又如此之远。该怎么形容呢?天与地?天与地终究还是可以看的见对方,而现在,他们觉得自己已经看不到对方了。
“可是,”楚可怜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在我看来,我只想要我关心的人好,这就够了。至于其他人,如果触犯了我的利益,他们是死是活,我都管不着。李杰,你觉得我这么想不对吗?”
李杰抬起头,按着额头,这个习惯性动作,大家早就看过很多遍。只是今天,这个动作有些不同寻常。因为她在思考楚可怜提出的问题。
李杰还是开口了:“那么,可怜,你认为我的幸福是什么?我希望的是什么?我是李杰,李杰只是个名字,我是个人。我不愿活在任何人的阴影了。也许我这么说是大言不惭。但我从生下来到现在,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只是自己,我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楚可怜突然发怒,高呼一声:“你不是救世主,你不能帮每一个人。”
“我知道,我不是救世主。所以,我只是想帮助那些我可以帮助的人。”李杰后退一步,和楚可怜拉开了距离。
楚可怜进前一步,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原来的距离。
楚可怜说:“你要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知道,并且,在这个严酷的社会里我比你懂得更加深刻。可我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有生存的权利。乞丐也好,王侯也罢,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否定这点。”
说完,他又后退一步,这次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了。通常来说,后退是懦弱的表现,在李杰的这辈子里,他不止一次地后退,来逃避选择。可是现在后退成为了他的选择。而他对面,楚可怜正在为李杰的后退感到绝望。
楚可怜还想上前,可是一个人毫不客气地插到了两人之间。
萧彩霞举起手,示意楚可怜停止。
她抓抓头发,头发又一次变得乱糟糟的了。
“楚大小姐,你还是放弃吧。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萧彩霞的话依旧是尖酸刻薄。而这个时候,这些话唯一能起的作用就是火上浇油。
“萧彩霞,是不是你指使他这么做的。”楚可怜咬牙切齿地问。女人在发怒时容易把怒火转移到每个角落。萧彩霞就毫不客气地成为了楚可怜怒气的倾泻之处。
萧彩霞用手掩着嘴巴,类似于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发出笑声。
这个时候也就是她还能笑出来。
“楚小姐,你太高抬我了。李杰是个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个嘛,我觉得你比我了解。”
人群里有人嘻嘻笑了两声,但那笑瞬间被制止住。似乎有人捂住了嘴巴。
楚可怜不假辞色:“萧彩霞,你心里在盘算着什么我知道,我非常知道。”
萧彩霞干脆把手一摊说:“愿闻其详。”
楚可怜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终于,她开口了:“那好,我告诉你,洛童,他就是你的亲生爸爸。你这么卖力的想促成李杰的事情,其实你是有私心的,你为了把他救出去。”
也许楚可怜忘了。当初萧彩霞是怎么对待洛童的。即使是萧彩霞知道洛童是她的父亲,她也不会如此卖力地救他。
萧彩霞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平和。她很难得的,非常有礼貌地对楚可怜说:“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楚可怜张开嘴,刚要说,李杰突然喊了一句:“楚可怜,不要说!”
楚可怜心意已决,李杰的话是不能改变。况且,楚可怜也从来就没有听过李杰的话。
楚可怜继续说:“我有充分的把握,你就是洛童的私生女儿。我们的人进入了洛童的家,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一个相册,里面有很多你妈妈和洛童的照片,对,那个女人就是你妈妈。你们长得非常像。一眼就能认出来。还有,我也调查过。确认了这点。那个女人是洛童的情人,那么她的孩子,自然是洛童的孩子。”
萧彩霞听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同时闭了一下眼睛。
也许我该留长发了。萧彩霞的心里冒出一个很是突兀的想法。
李杰走到了她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萧彩霞侧过脸,轻声说:“谢谢。”
如果你以为萧彩霞会被这个打击击倒,或者是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那么你错了。
萧彩霞不会。
她的双眼迸发出精光,逼视着楚可怜。楚可怜也被她如此强烈的气势所压迫的后退一步。
萧彩霞说:“我首先要谢谢你,你解决了一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虽然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不过还是谢谢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你告诉我之前,我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之所以帮助李杰,只是因为我们这么多年来的默契。不管李杰做什么,他做的一定是正确的。因为他不会做损害别人的事情。我萧彩霞可以用人格加人头保证。虽然我的人格并不怎么好。但我的人头总是不错的吧。”
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李杰清晰感觉到。
萧彩霞的话说得楚可怜哑口无言,这一击没有击败萧彩霞,反倒被她将军。如此看来,眼下的局势,只是一盘死棋而已。
李杰动了动手指,他发现萧彩霞的手有些僵硬,(11)于是他轻声问萧彩霞:“彩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