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黄凌峰蒙着脸,顶着个大光头,拿着禅杖,在铃兰坊门口发呆。
道姑在青楼落脚?老子一个和尚咋进去?
关键还是冒充的渡魔寺和尚,这光天化日之下进去了,保不齐要节外生枝啊。
算了,下半夜再说。
至少眼下搞明白了鬼使害人的方法,以针刺脑壳?听着都疼。
再说华婆子说的鬼物,戴高帽子的玩意?恕黄凌峰见识短,知识面窄,一时半会儿只能想到黑白无常。
魔使这活儿可不好干啊,对知识面要求太广了些。
至于说苟家给衙门供的特制药,黄凌峰也弄了点残渣,找人问过,确实是镇魔驱邪的,而且渡魔寺也曾多次给百姓分发,没啥毛病。
如此看来,渡魔寺倒是没啥问题,也不知道空难那边,如何了。
黄凌峰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镇子,佛气弥漫的祥和,摇了摇头,融入人流,消失不见。
县衙,巡捕房
赵大年坐在原本黄凌峰的位置,两腿伸直搭在桌上,一手茶碗,一手铜钱儿,摇头晃脑哼着曲儿。
他背后,则是两个看着年轻机灵的小捕快,正给他垂着背。
“赵头儿,最近这些日子,镇里可不太平啊。”
“可不,那说那些个鬼使,好像发了疯,在镇中四处作乱,不少百姓都被他们给…”
“就是,赵头儿,咱们就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啊,老爷怪罪下来…”
赵大年把铜钱儿往桌上一丢,一脸的不屑,“小了,格局,小了。”
俩捕快一听,赶紧点头哈腰,凑到他身旁,“赵头儿指教。”
赵大年站起伸个懒腰,“鬼使冲的是啥?天下谁不知道,是佛华舍利。他们四处弄百姓,为的是啥?”
俩捕快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赵大年啧啧几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调虎离山!”
“你们忘了?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这帮货专挑咱们公家人下手?如今张头…咳,张生死了,他们为啥改弄百姓了?”
“当然是想再搞死个大的,惦记上咱们家县太爷了!这时候咱们要是满地去找鬼使,县太爷这不就防守空虚?啧啧,多动点脑子啊。”
俩捕快恍然大悟,“怪不得赵头儿能坐上总班头位置,这是把县太爷放在第一位了啊。”
赵大年摆高姿态,“嗯”了一声,“好好守着县太爷,我回去眯一觉儿。”
赵大年走后,角落里两个老资格捕快同时撇嘴,正是曾经“张生”手,上存活着的两个老人,柏明智,孔三生。
“小人得志,切。”
“嘿,少说几句,别让新晋红人儿们听了去,再找咱哥俩不痛快。”
“怕个甚?他赵大年一朝得志,就忘了咱们曾经共患难的了,整天窝在家里,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哈哈哈,搞甚么鬼,是搞女人吧。”
赵大年回了家,小心翼翼地锁了门,关了窗,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从床底下拽出个木箱子。
他打开箱盖,看着里头物件儿一脸痴迷,轻声呢喃,“梅姐姐,等久了吧,我回来看你了。”
赵大年说着,目光涣散,恍若失神,“你也想我?嘿嘿,我就知道,梅姐姐最舍不得我了,怎么舍得死呢。”
“梅姐,你再等等,我似乎找到办法去陪你了。只要…是了,只要找到那鬼使,让他扎我一下…嘿嘿,梅姐,你再等等。”
说着,赵大年放松全身,哂笑一阵,“怎么还不来啊,我都如此放下戒备了,是我…不配么?”
“上吊?不不不,我知道梅姐你喜欢俊的,我可不能上吊,我要死的难看了,梅姐你多半要去找别人的,嘿嘿,嘿嘿嘿。”
窄小逼仄的木屋内,突然响起声柔媚女声,“呦,还是个痴情鬼呢,可惜…钟情的是个吊死鬼。”
赵大年豁然起身,整个人气息紊乱,呼吸急促,两股颤颤的同时,竟还透着点兴奋,“来了!你终于来了!”
一半透明身影缓缓显形,其头戴高帽,全身雪白,脸上带着个嘴角咧到耳根的面具,嬉笑道:“像你这么急着找死的,奴家见得可不多呦。”
赵大年盯着白无常似的女人,舔了下嘴唇,“多说无益,来吧。我知道,你们有邪法,可以把我也变成鬼物,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白无常“飘”向前,绕着赵大年啧啧有声,“邪法?奴家可不会什么邪法。奴家只是让你们正视自己呢。”
说着,她小手一翻,掌中一根黢黑细针竟闪着些许光泽,“求而不得,最是痛苦,奴家便…”
赵大年喘着粗气,闭目仰头,一副等死做派。
突然,一声佛号冲天响起,空难好似神兵天降,踏破房顶,“咚”的一声落地,“弥陀佛!妖孽,贫僧在此,休得猖狂!”
空难单手竖掌,单手持杖,怒吼着与白无常战在一处。
赵大年一脸焦急,手忙脚乱,“大师,何必,何苦啊,求你,让她成全了我罢。”
小小木屋,轰然坍塌,空难禅杖刚劲有力,白无常身如鬼魅,油滑似蛇,两人缠斗一处,虽无惊天动地的特效,倒也处处凶险,稍不小心,便是个身死魂灭。
二人斗了许久,赵大年眼见白无常被空难一杖震得口吐鲜血,瞬间红了眼,瞅准个机会哀嚎一声,猛扑空难。
空难哪里想到此种情况,一时竟被赵大年束了手脚,那白无常面具下的眼睛一亮,由背后直奔赵大年。
空难目眦欲裂,竟抱起赵大年往后一甩,欲以自身硬抗白无常手中邪针。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