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凡正在纳闷,却看到曲哲愚的一双眼睛,正盯在人群中一名年轻公子的身上。
这年轻公子约摸二十余岁的年纪,称得上相貌清秀,身材高挑,但一身上却透出七分骄纵,三分虚浮。
在他身后,一名账房先生摸样的矮胖老者,正紧紧的跟随着,且别走边四下打量,一双眼睛中jīng光四shè。
曲哲愚急忙拉着李天凡一缩身,躲到了巷口后面。
“仇人?”
“谈不上...只是不愿碰上的人罢了…”曲哲愚看上去不愿多说,等那人走得远了,才拉着李天凡走出胡同。
对方即不愿意多说,李天凡此时也没心情刨根问底,两人很快回到了旅店,各自回房休息。。
七十五枚金币,足够寻常人家几年的开销,现在全都打了水漂。而所得却…
这一夜他彻夜难眠,心底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yù哭无泪。
就这样,直到当清晨第一缕阳光shè入窗内,李天凡已是一夜未眠。
“笃笃笃”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敲门声响起,门外有人说道:“客官,现在方便么?”
“唉!”他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何事?”
“是昨天和您一起来的那位爷台,他走了!”
“啊?!哦…”李天凡腾地坐了起来,这家伙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不过人家已算仁至义尽…外面的店伴听他没了下文,继续说道:“那位爷台留了封书信给您,您看看么?”
李天凡皱了一下眉头,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曲哲愚倒也有趣,不肯当面道别,却给自己留了封信,昨rì可没看出他是这么个腼腆人啊…他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去开门,接过了小二手中的信封。
回到桌前,他抽出里面的信件,发现信封中还有东西,再向外一倒,却听当啷一声响,一个黝黑的物事落在了桌上。
那是个颜sè乌沉的戒指,造型古朴,几道细小的纹路模糊其上。他立时想起昨天镇口那个矮胖子,在手中把玩的那戒指。
这两枚戒指看上去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会吧!难道是……传说中的纳戒?
真没想到,曲哲愚竟然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东西,难不成是因为同情自己的遭遇?
恩,对方应是怕自己推辞,所以才不辞而别的,这人xìng子倒是爱替他人考虑,好人呐…感慨一番后,他才打开对方留下的书信,仔细阅读起来。
“李兄,我尚有要事,先行离开了。兄暂遇挫折,不必气馁,修炼之途,本为逆天而行,其中磨难重重,唯恒心坚毅之人,方可有成。
随信所留纳戒,本是残品,乃我初试修炼,屡屡受挫之时,友人所赠。我年幼修炼之时,亦甚艰难,今将此戒转赠于兄,望兄好自珍重。”
纳戒在手中搓磨着,已经有些发热。但李天凡心头却更是温热,他笑着摇了摇头,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能够遇到这样一个朋友,也算非常幸运了。看来这曲哲愚为安慰自己,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这是残戒么?…
通常来讲,器师制作纳戒,最次的一等纳戒其容纳量为一个空间,按照华夏的单位标准就是一个立方米。
但也有的戒指在制作过程中发生损坏,导致内里空间发生扭曲。最坏的结果是完全扭曲,空间全无。好一些的话,则是空间受些损失,但还能放下少量的物品。
“倒是不知道这残戒究竟空间多大啊…”将纳戒戴在手指上,李天凡开始左右鉴赏着,可惜自己没有真气,无法使用这纳戒。
咕噜噜~~~~
正思考间,李天凡的独自发出了一阵声响,提醒他纳戒什么的倒是其次,还是先填饱肚皮才是关键。
摸了摸那饥肠辘辘的肚子,他摇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下楼坐在桌上,他先要了两碗牛肉面,随即算计着自己现在的财政状况,是如何的紧迫。
心中算计着,手里拿起筷子,他将面条挑起,正要送入口中,忽听身后一个响亮的女声,震耳yù聋的传了过来:“曲哲愚,你个大笨牛,快给本小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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