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这些,都是你爸爸我一手制造出來的,想必这里你并不陌生吧,其实只是个废弃的航站,空军和地方两不管,我和一帮老部下,想办法让这儿重新焕发了生机,那些战士,是我从江北招募的农村籍新兵,被服武器是用伪造公文从江北军分区骗來的,汽车有的是偷的,有的是骗的,至于这番号,完全是凭空捏造的……”
陈北两只眼睛都瞪圆了:“这这这,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陈子锟道:“我知道,但假作真时真亦假,谁又能说这些人,这些东西不是真的,威权统治下,人的思维就固话了,一纸公文,一个电话,他们就确信无疑。”
“可是,您这样做究竟为什么。”陈北还是难以理解。
“为了离开。”陈子锟道,“混乱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为了家人,为了老兄弟,我不得不这样做,你看到那架飞机了么,我缺一个副驾驶,你还能不能飞。”
北毫不犹豫的答道,心又开始砰砰跳,他从沒想过离开,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想,父亲竟然做出如此惊人的选择,他唯有全力支持。
事务必保密,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让知道。”陈子锟道,儿媳妇是党员,出身好,觉悟高,万一被她知道,肯定要揭发的。
“我明白。”陈北严肃的点着头,对妻子的脾太了解了。
“咱们研究一下航线吧。”陈子锟拿出了航空图。
……
航站外的道路上,烟尘滚滚,一队军车正在行进,军区领导陪同总参首长前來视察三支两军工作,从此地路过。
绿树掩映中的航站引起了首长的注意,指着窗外道:“这是什么单位。”
陪同的军区参谋长道:“这里以前是空军航校,后來划给地方,听说废弃不用了。”
“不像是废弃了嘛,过去看看。”首长饶有兴致道。
于是车队调头驶來,在岗哨前停下,哨兵上前敬礼:“排除万难,不怕牺牲,请出示证件。”
随行军官出示了军官证。
哨兵道:“对不起,沒有特别通行证,不许入内。”
军官大怒:“军区的车牌不认识么,张参谋长在车上。”
哨兵不为所动:“我不认识什么张参谋长,沒有特别通信证就不能进去。”
军官气笑了:“你哪个单位的,这么大派头,连军区张参谋长都不让进。”
哨兵傲然道:“我们是属的单位,不归军区管。”
军官道:“我命令你,马上放行。”
哨兵摘了步枪作状:“沒有特别通行证,任何人不许进。”
这边正在交涉,车里的长见状笑道:“有点细柳营的意思了,如今各地都在闹革命,有些部队也乱了套,能保持这样严格的纪律,是好事。”
陪同张参谋长道:“还是老首长层次高啊,那啥,我去看一下。”心里却极其的纳闷,什么时候蹦出來这么一个单位,自己竟然不知道,看哨兵的蓝裤子竟然是空军的兵,回去一定要狠狠训空司那帮人一顿。
张参谋长是军区大首长,五十來岁很有派头,但并沒有架子,上前和颜悦s同志,我是军区参谋长张泽鑫,陪同长前來视察工作,这样吧,我们不进去,就在这等着,你回去通报一下。”
小战士一人面对整个车队,也有些扛不住了,张参谋长这么和气,他也不再坚持你们等着,我去报告首长。”
颠颠跑回來,先报告了值班军官,值班军官匆匆來到陈子锟办公室,敲门进去,报告道:“军区來人视察。”
陈北吓了一跳,父亲这一套西贝货,欺骗地方上的人绰绰有余,骗军区首长那不是作死么,这下完球了。
陈子锟却镇定无比:“该來的还是來了,小北你先回避,我來应付。”
哨兵奉命跑回岗位,抬起了拦路道杆放行,军区一帮人很纳闷,这单位指挥员谱儿不小啊,知道军区首长來,都不出來迎接,够胆。
车队开进航站,在办公室前停下长下了车,四下看了看,点头道:境卫生搞得不错。”
“欢迎欢迎。”陈子锟爽朗大笑着从屋里走了出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