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串到一起,可就不仅仅是想要敛财那么简单了。
杨峥说过,贺家爷子有靠山,那个人八成就是珍珍郡主!
很不对劲啊!
杜玉娘问秋心,“这次又是什么事?还是铺子的事?”
秋心点了点头,“赵氏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把铺子卖了,还一定要卖给您。”这可是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了。
有猫腻啊!
杜玉娘想了想,唯今之际,也只有拖了。
“你回去跟赵氏说,我手里没钱,不能买她的铺子。即便是我有钱,也不会买她的铺子。”杜玉娘道:“我估计,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卖铺子。”
毕竟百味斋还挣钱呢!
她是在试探吗?
会不会是家里又盖房子,又买地,又建作坊的,让贺元庚起了疑心!他不会以为真的有宝藏,而且那宝藏还在自己手里吧!
这下误会可大了。
“是,奴婢知道了。”秋心道:“您要有心情准备,赵氏的路数,奴婢有些看不透。”
“嗯!”杜玉娘突然道:“你到我近前来。”
秋心没有犹豫,走了过去。
杜玉娘站起身来,突然给了秋心一巴掌,她用了很大力气,把秋心的脸都打肿了。
秋心被打懵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犯了杜玉娘的忌讳,连忙跪下请罪。
杜玉娘连忙将人扶起来,“不让你脸上挂点伤,你回去怕也不好交待!秋心,你记住。下次若是赵芸兰再让你来,你想尽一切办法推掉,不要再来了!你闹也好,装病也好,不要再来。”
贺家已经怀疑秋心了,或者说高氏已经怀疑秋心了,赵芸兰的想法,反而不重要了。
如果一定要得罪一个人,那就得罪赵芸兰!
秋心略微一想,就有些明白了,连忙跪下来给杜玉娘道谢。
她带着一个红肿的脸回了贺家。
赵芸兰捏着秋心的下巴道:“这是杜氏打的。”
秋心脸色不好,眼睛红红的,一瞧就知道是哭了一路。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秋心道:“奴婢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赵芸兰轻笑一声,“好了!估计是看你忠心耿耿的替我办事,心里不痛快了。”
秋心抽泣着,拿帕子擦脸,很伤心的模样。
“行了,你先下去吧!”
秋心这才退了出去。
赵芸兰让葡萄去前院报信,把秋心去五岩镇见杜玉娘的种种都说了。
贺元庚听闻,挥了挥手,让葡萄退了下去。
难道是他多心了?秋心不是杜家安排进来的人?
可是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啊!
贺元庚叹了一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受的窝囊气,心情很是郁闷。
招兵买马是最费钱的,偏偏他们家根本拿不出来多少钱。
这些年上下打点关系,已经花出去了不少,要不是赵家一直支持他们,只怕他们父子俩早就入不敷出了。
他们一直在想法子筹钱,可是成效甚微。
贪墨上来的钱,总是有数的,他爹只是一个县令,就算乡绅们年年孝敬,又能凑多少。
贺元庚很是发愁,本以为杜家是块大肥肉,哪知道却是一个大坑,浪费了时间和精力不说,还差点惹了不该惹的人。
早知道杨峥和那位的关系,他就不打杜氏的主意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有点晚了吧!
还好,郡主的真实身份也很厉害,只要得手,将来他们父子俩前途无量。
想到这里,贺元庚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他站在书房门口把下人们都赶走,喊了两个心腹在门口守着。
贺元庚回了书房,搬动机关,将暗格里的一个账本拿了出来!
如果杜玉娘此时站在这里,一定会惊叫出声,因为这正是前世她看到的那个账本。
贺元庚看了几页,突然没了兴趣。
不行,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该动的,都得动起来。
他将账本放回去,将暗格恢复原样,然后坐在桌前磨墨,提笔写信。
吹干墨迹,将信封用火漆封起来,然后找了一个心腹去送信。
贺元庚绝对想不到,他写的这封信会落到别人手里。
他的心腹还没出府呢,怀里的信就让人调了包。
杨峥看到书信的内容时,不由得冷笑出声。
果然如此。
贺元庚他老子在任上还算勤勉,做事民都给自己留了余地,贪的不多。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大方,几次送银两给对方,数目都不小?
钱是哪儿来的?
这下子算是有了答案了。
官匪勾结,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这样的父母官,为害一方,简直罄竹难书!
杨峥马上安排人,将信恢复原状,给人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那些土匪可能还不知道,一张大网,已经悄然拉开了。
最近镇上不太平,很多经过五岩镇的人都说,青阳县出了悍匪,官府几次围剿,都没有什么效果。
虽然说那些土匪只劫商队和大户人家的家眷,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平民下手呢!才一个月的时间,青阳县周围的几个州县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老百姓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就怕哪天自己倒霉,碰上那些不要命的悍匪。
杜玉娘跟杨峥说起这事儿,“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这么奇怪呢!”
杨峥便道:“怎么了?哪里奇怪。”
杜玉娘就道:“这土匪头子莫不是妖怪变的?怎么像未卜先知似的,什么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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