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赫里恩公国是屹立在赤炎大陆北地的绝对中立国,他以多民族的包容性和从建国数千年来,从不对外侵略的绝对中立性闻名于世。而维塔就是这个国家的一个边陲城镇,此时,九塔法术议会法师学徒林恩正在旅店中休息思索。
穿越者林恩很郁闷,他的确有郁闷的理由,作为一个刚刚掌握三环奥术的新晋法师,在关系到前途命运的法师试炼中,他毫无疑问抽中了“签王”。
在同期生们欢欢喜喜去城镇边的小森林对付那些熊地精和野兽时,有着“全九塔最不象法师的法师学徒”美誉的林恩,却被议会指配到赫里恩公国北方最偏远的边境城镇维塔,去应付那里扑朔迷离的猎奇杀人案和完全未知的敌人。
“哎,谁叫我运气这么背,出生的时候连父母都没见过,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竟然还有野蛮人的血脉,也难怪那些自诩高贵的法师排挤我了。”高大魁梧的野蛮人法师如此想到,却完全没有反省自己被排挤,除了自己的野蛮人血统,更是因为在初入师门的学徒阶段,仗着身强体壮打遍所有同期学徒的‘丰功伟绩’。
“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一个才三环的塑能专精元素法师,又不会什么侦查预言系法术,我是如何去大海捞针寻找这隐藏在人群里面的杀手,若是他一个月不出现,那我不是等着不及格。”外面已经到了寒风四溢的冬季,林恩心头却如烈火焚烧。
这次试炼机会是自己的导师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据说老法师还因此受了不少气,若失败的如此不明不白,恐怕他无脸向与自己亲如父子的老法师交待。
“该死,在这近五、六万人口的城镇里,如何去找下一个受害人和凶手,难道非要我在广场是喊凶手快出来,我是来抓你的,要他主动来找我。”林恩都被急着胡思乱想了,“主动找我。”他仿佛抓到了什么线索,细细思索起来。
“我记得前世有本书上提过,犯罪心理学就是要站着犯罪者的角度思考问题,被害者多是外地人或独居者,说明凶手有选择性的寻找被害也不易发现的对象。”被逼上了绝路,林恩的思路反而越来越清晰
“也就是说若他一心想隐藏自己并继续杀人,那么与其我四处撞运气找他,不如让他来主动找我。时间不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赌一把了。”反向思维和赌徒心态让林恩拿定了主意。
当晚他离开了小镇,第二天早上又回来了,只是这次认得他的人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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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空正中的四叶草星座标志着又一个难熬的寒冬已近,边境小镇维塔寒风刺骨,路上行人稀少,镇上新开不久的酒吧“热焰铜壶”却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寒风吹的酒吧大门劈啪作响,酒吧壁炉中的篝火却烧的正旺。
吧台边,男人们围着美艳的酒吧老板娘伊安娜大献殷勤,伊安娜可是这周边出名的风流俏寡妇,据说整个维塔想一亲芳泽男人们可以从酒吧一直排到城门外。
壁炉边,一群人正围着一个野蛮人战士听他吹牛。那野蛮人身高二刃三左右,一身破烂的皮甲下满是健壮的肌肉,背后一刃八的精致战斧暗示着使用者惊人的力量,下巴上浓密的黑色胡须让人看不清面容和年纪,铜铃般大小的黑色眼珠炯炯有神,声音也如打雷般洪亮。
“哈,看到大爷健壮的身躯,那些该死的熊地精一边发抖一边畏畏缩缩围上来了,本大爷一个顺势劈就砍倒2个,哈,一个跳斩又劈死3个,一个旋风斩又砍死5个,那些胆小的地精就吓得一窝蜂散了。”
那野蛮人大汉低头抿了口麦酒,抬起头来声音更响亮了。
“大爷我大喊一声‘不许逃,财宝交出来,跪下不杀’那些熊地精就乖乖回来跪下了,把金币袋子顶在头上,我一个个拿到手上,称了称,觉得收获不少,才说了句‘滚吧’,哈,那些熊地精起身都不敢,直接再地上滚着走了”
野蛮人讲完故事,又喝起酒来,周边的听众却闹腾起来
“你就吹吧,啥时候熊地精听到懂通用语了,还富得有金币”这是质疑熊地精智力的。
“跳斩能范围攻击?还一劈三个,还旋风斩,就你这身装备,你有青铜阶位?那我早就是有宝具的圣阶巨龙防御者了。”吧台边上正在调戏酒吧女郎的战士提出对故事主角的质疑,从他鄙夷的神态来看,他明显认为野蛮人战士就是一个光会吹大气的水货战士。
旋风斩虽然不是什么高段战技,但已经涉及到气的运用,而领悟气的前提是把身体锻炼到极致,这至少需要五级青铜阶位以上的战士才能达到要求,这个吹牛的野蛮人战士的太阳穴平平,眼中无神,显然没有领悟气的基础使用技巧。
“不愧是吹牛霸王野蛮人一族呀,啥牛都敢吹,你有钱还住着烂酒馆里”这是质疑野蛮人种族品性的。
那野蛮人大汉听了也不恼,哈哈大笑起来,也不搭话又大口喝酒起来。
野蛮人一族无脑,鲁莽,贪杯,爱吹牛的脾性是整个赤炎大陆众所周知的,所以虽然这个野蛮人来小镇才半个月不到,已经和诸多酒馆里的常客们打成一片,嗜酒如命的野蛮人以酒馆为家,在这半个月里已经走遍了维塔大街小巷的的各家酒馆。
在这连吟游诗人都不愿来的边陲小镇,听听野蛮人吹牛也是难得的娱乐了,半个月来,甚至有人跟着野蛮人走遍维塔各家酒吧,去听讲他那些“冒险故事”。野蛮人的故事也随着听众的增多,日益夸张有趣。
往日常常可以闹到深夜的野蛮人今天看清了有些疲惫,故事两下就讲完了,现在只是专心喝酒,边上的听众们看到野蛮人话性不浓,人群渐渐散开了,各自找伴聊了起来了,话题越扯越远,渐渐扯到当前小镇上最耸人听闻的凶杀案上来了。
“据说南边街上铁匠老约翰一家也死了,一家老小都死的干净”
“这是第十几个了?据说都死得奇惨无比,守备队的那群废物,冬季兽潮还没开始,镇子就不停死人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少说两句,我兄弟在守备队里,有些死人的血都留干了,干漏的尸体边上还有血画成的魔法阵,据说是邪恶的血祭,听我兄弟说不是吸血鬼干的就是那些黑巫师做的。”谈到臭名昭彰的黑巫师,说话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黑巫师!”周边的人不禁出声。空气仿佛突然凝聚起来,酒吧一下子安静下来。
“呵呼呵呼”突然一阵雷鸣般的鼾声打破这难熬的平静,人们往发声处望去,却发现是那野蛮人已经酣然入睡
“这家伙每次都这样,走到那睡在那,喝够了就到头就睡,也不怕杀人犯找上门呀。”
“没大脑就是轻松呀,我要是象那家伙一样就好了”
“天天睡酒馆,那你家老玛莎早把你踢下床来了”周边马上有人开始打趣他
“我家玛莎才不会这么嚣张。”
周围的谈话气氛越发热闹了,
酒吧的侍女张罗两个大汉,帮忙把野蛮人慢慢抬上楼上的客房来了,动作娴熟无比。显然照顾醉汉已经是他们的日常工作了。
随着野蛮人的离去,酒吧又喧哗起来,只是话题再与凶杀案无关了,尽是些无谓的风花雪月和道听途说,仿佛这人声鼎沸的喧嚷可以让人驱散这秋冬寒意,驱逐人们心头上的死亡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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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夜更深了,酒吧大厅已经空空荡荡,二楼客房门口处却站在一个妩媚的身影,听着客房里打雷般的鼾声,女子悄悄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