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未来岳丈第一次蹬自己家门,肖正平如蒙大恩,赶紧上前把岳丈大人领到“贵宾区”,让他贴着大伯二伯坐下。
肖正平对黑白电视不感兴趣,便独自来到牲口棚,给牛和骡子添了点儿草料。
得益于肖坤水的伺候和肖正平的不差钱,如今这三头牲口,长得肥肥壮壮的,一个个毛色发光,生龙活虎,和肖正平刚买回来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
正拍着牛脑袋,忽然戴雪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子哥,你咋不看电视呢?”
肖正平回头笑道:“院子都快挤破了,哪儿还有地方啊。”
戴雪梅走到骡子身前,这段日子都是这头骡子带着她在山头上卖豆腐。算是比较熟悉。
“你咋不看呢?不好看吗?”肖正平又问。
“我看你不在,就出来找你。”
“才这么一会儿不见我就受不了啦?”
戴雪梅一怔,看了肖正平好大一会儿,最后才红着脸一跺脚,“平子哥,你咋也没个正形呢!”
说罢,戴雪梅就要跑回院子。
肖正平眼疾手快,一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搂。
戴雪梅又惊又羞,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最后只能像只被老猫逮住的耗子,蜷缩在肖正平怀里。
“雪梅,受不了的人是我。”肖正平在她耳旁轻声说道。
......
这天,估计是因为天气降温的原因,肖正平喷嚏不止,果然到了下午就开始流鼻涕,原来的打喷嚏也变成咳嗽——他感冒了。
夹着二八大杠来到原先的公社卫生所,肖正平发现除了徐医生之外,老叶的老婆李赛花也在所里。
李赛花鼻青脸肿的,一只眼睛肿得都睁不开,猜都不用猜,肯定是老叶揍的。
肖正平跟老叶老婆还算熟,上前打过招呼,问候两句后,李赛花就拿上徐医生给的药膏离开了。
徐医生目送着李赛花离开,等李赛花的背影消失之后,他摇着头叹了口气,“这混蛋老叶,下手越来越没轻没重了,照这样下去,他这老婆迟早要被他活活揍死。”
“哎,队里也不说管管。”肖正平凑上前感叹道。
“管?咋管?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你还能让他俩离婚不成?”
“离就离呗,离了谁还能活不下去?”
徐医生扭头看了看肖正平,没好气地笑道:“你个童子哥儿,懂啥?!说吧,咋啦?”
于是两人开始拿脉开药,离开的时候,肖正平忍不住问了一句:“唉,徐医生,李赛花的伤~~”
没等肖正平问完,徐医生就叹着气说道:“旧伤新伤,浑身都是伤,哎,她那伤哪儿是贴几幅膏药能贴好的,让她去乡卫生站又不去。”
听到这里,肖正平心里有了计较,拿上药后就直奔邹树生家而去。
在邹树生家里,肖正平毫不避讳将报警把老叶抓去的想法和盘托出,把个邹树生听得连连皱眉。
“行啦行啦,”听到最后,邹树生不耐烦地打断肖正平,“你还真把自个儿当支书啦,还啥都敢管。我跟你说啊,老叶打老婆那是你爹都没能管下来的事儿,你爱咋管咋管,反正我不管。”
“支书,别怪我说话太直啊,你现在手里有修路和拉电线两大政绩,如果我把万元户评上去,那以后你去选村支书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老叶要继续这么闹下去,万一哪天弄出人命来,那个时候你再多的政绩都不管用啦。”
“平子,我知道你跟老叶不对付,我跟老叶也不对付。可是话不能乱说,老叶他胆儿再大,我不相信他敢弄出人命来。”
肖正平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李赛花现在浑身都是伤,又不肯去卫生站,老叶再这样打下去,就算打不死李赛花,总有一天李赛花也非得寻短见不可。”
邹树生给自己点了一锅烟,吧嗒吧嗒吸了两口后说道:“你就把心好好儿揣进肚子里,李赛花要想寻死还能等到现在?行了,不说这事,正好,你万元户的事儿结果下来了,元旦节去县城开表彰大会。”<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