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相国十分重视这次的进宫,有心想要摘了女儿的缚带,可梅安说,若是摘掉小姐的实力受损,恐怕连恢复的机会都没有了。
宫外的嬷嬷已经等候多时了。
唐茵在梅安的打扮下了换了一套粉色白边儿的襦裙,头梳飞天髻,缀着一只八宝琉璃簪,眼上的缚带又换了一条,依旧是白色的二指宽绫段,却在靠近发髻地方绣上散枝桃花,逼真地刺绣,那桃花好像恰飘落到此处。
梅安搀扶着唐茵上了宫中来的马车,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大小姐肯配合就是好的。
二小姐被宫里的老太后接了去,在相国府又是掀起了一道风浪,直将碧姨娘气得不轻,自己的女儿如今还在床上受苦,脸上说不定还要留疤,那个小贱人却是风光无限的进了宫,这若是真要让她嫁给三皇子,还不把她们母子都踩在脚下呀。
皇宫真是很大,梅安起初一直拿着,后来发现这家小姐举手投资大气自然,丝毫不比宫中的贵人们差,心中不由得有些骄傲,二小姐在此肯定也会很欣慰吧。
太后的长宁宫离着就坐落在整座皇城中央偏东北的方向,进了正宫城门,便不能够再使用自家的马车了,除非宫里的贵人们肯派轿子或者撵车来接。
唐茵与梅安走了好一段路程,都不见宫中有人松口,抬个轿子过来,梅安心中恼怒,她家小姐好歹是相国府的嫡亲小姐,就算是以前二小姐进宫也没有这么被冷淡过。
正想要找那宫婢说上几句,就见身旁一顶红黄的小轿子缓缓而过。
那人经过唐茵,还故意地撩开了轿帘子,掩唇道,“这不是相国府的二小姐吗?怎么还要步行,难道……哎呦,瞧我这张嘴,你们快停下!”
那轿子当真听她的停了下来,就又听那女子尖锐地道,“嫣儿姐姐,用不用和我乘坐一顶轿子呢?毕竟嫣儿姐姐看起来很虚弱呢。”
女子的声音妖媚而刻薄,梅安凑近自家小姐的耳边道,“这位就是凌寒裳,凌郡主,没少仗着郡主的身份欺负二小姐,往日还要逼迫二小姐给她请安呢。”
梅安小声地嘟囔道。
“哦!”唐茵轻应了一声,隔着缚带却是将凌寒裳打量了一遍儿,这女人当真是个性感尤物,肌肤赛雪,前凸后翘,胸前一对波澜壮阔,神情一副御女范,一看就不好驾驭,不过明明比自己大还要叫自己姐姐,唐茵很不爽,“我与凌郡主的二妹寒衣同岁,正是肤白水嫩的年纪,反观郡主到底是年纪大了,皮肉松散了,你若是叫我姐姐……莫非是觉得我比你老,还是想要装小卖乖?”
“你!”凌寒裳脸上闪出一道阴厉,冷笑道,“怎么,唐嫣忘了那日的教训了吗?既然你给脸不要脸,我们走!”
说着凌寒裳就钻进了轿子里。
唐茵不屑地撇撇嘴,明明是单人的小轿子,还故作大度的样子,手指从腰间的锦袋内挖出一颗东珠,随意地一弹,就见见面抬轿子的宫人顿时七倒八歪,轿子一晃也侧栽了去,便是凌寒裳跟着唐非染修炼过一些日子还是摔了个狗吃屎。
梅安在一旁低低地笑出声,“小姐,我看这坐轿子还是不若咱们走着安全呢!”
旁边给唐茵与梅安带路的宫女欲言又止,可这凌郡主是三皇子的新宠,而眼前这位眼睛受伤的唐家小姐又是三皇子有婚约的未婚妻。
三皇子明显的有给凌郡主撑腰的意思,她有心巴结三皇子,可到口的话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对方是唐相国府的小姐,真要是想收拾她一个小小的宫女简直是轻而易举。
贵人们的事情,她们这些小人物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皇宫之中亭台楼阁,雕龙画栋,无不装修奢美,唐茵走走停停,倒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反正就是一个老太婆替自己孙子给自己的鸿门宴,早去晚去还不是一样。
长宁宫内的宫宴自是不会等她一个小小的相国之女,唐茵迟迟不出现,反倒是让一直想着恶整她的三皇子望眼欲穿,连带着自己女人受委屈的眼神撇过来都没有看见。
太后娘娘是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不过能够在皇宫之中打败那么多的对手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的女人又是什么善茬。
唐茵一路上没少听梅安讲,这位太后娘娘最爱护短,三皇子就是她最宠爱的孙子,三皇子的身旁还有一个小跟般的六皇子苏络绎。
大殿之上言笑晏晏,唐茵恭敬地行了一礼,“民女参见太后娘娘!”心里却是呕得要死,凭什么她要给这么个老太婆行礼呀,不过大殿里的人都这样,她也只能够照葫芦画瓢。
满头银发地老太后正襟危坐,好半晌才吹了吹手里的盏茶道,“你就是相国府的二小姐唐嫣?”嘭!那保养得当的手将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大胆唐嫣,你可知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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