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我没见过那姑娘,不好妄加评论。”王宏倒没妻子那么重“门第”。
王家虽是乡绅,但族中在地里刨食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赵家只有孤儿寡母,确实单薄了些,往后也帮衬不到王子辉。且那姑娘还给人当了多年的丫鬟。若那姑娘畏畏缩缩,谦卑怯弱,撑不起门面,他可不能叫儿子娶她。
毕竟,大儿媳可是官宦家的小姐,小儿子也和大学士的嫡女定了亲。要是给二儿子娶一个这样处处皆下品的媳妇,族里那些长老,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他淹死。
“那明儿,您和我一起去赵家,瞧瞧就是了。”王子辉对王宏的表现还算满意,他喜笑颜开道:“赵姑娘是个好姑娘!她……”以下省略一千字对心上人的溢美之词。
“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听王子辉那么一吹,王宏对景寂也好奇起来,“那明儿我真得随你去赵家走一趟了。”
“老爷,您怎么能跟着辉儿胡闹?”陈氏叫那对父子漠视,心中很是不满,拍着桌子叫道:“我是绝不允许辉儿娶一个做过奴婢的女子为妻的!”
“那咱们明儿辰时出。”王子辉完全把陈氏的话当耳旁风,与王宏约定好时间,就站起身,急着回镇上,去请媒人,顺便回自己的小家收拾聘礼。
他可不指望父母给他准备聘礼。他母亲不必说了,绝不会为他准备。父亲一个大老爷们儿,粗心得很,哪里有他准备得细致周到?
这时,王子辉全然不记得,遇见景寂之前,在对待女子方面,他比他父亲更“大老粗”,换言之,即更冷漠粗暴。
如果不是他长了张好脸,有不错的出身和秀才功名在身,本身又是个会挣钱的,就他那臭脾气和挑剔劲儿,肯定不会有什么姑娘挑得中他。
王子辉担心的是,万一礼薄了,丢脸倒是小事,惹得郭寡妇和景寂不悦,坏了他的姻缘,那可就不妙了。
陈氏不悦地目送王子辉离去,她这会儿已经没有丝毫惊喜,只剩下惊吓。
她期期艾艾地问王宏:“老爷,你该真不会,打算让辉儿娶那绝户家的姑娘吧?且不说她给人做过奴婢丢不丢脸,如此家庭出身,岂不是要害咱们辉儿绝后?”
“哼!你这是什么话?!那姑娘健健康康的,怎么就不会让咱们辉儿有后了!”王宏妻子一眼:“往后不准再提此话。叫辉儿听到怎么想?他那么爱重那姑娘,你这么说她,当心他一辈子不再理你!”
“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陈氏讪讪道。
“哼!你自己生的儿子,还不了解?!”王宏也觉着自己这个妻子有些过分,年轻时还好,这年岁一大,言行便越令人生厌。
他冷冷道:“当年你为了给辉儿说一门亲事,私自把那许家姑娘接回家,藏到辉儿卧房。还哄辉儿吃下加了料的酒菜,回房休息。差点儿叫他毁了许姑娘的清白。”
“最后闹开,辉儿仍坚持不娶许姑娘。那姑娘自觉丢脸,回家上吊,差点儿没了。因着这个,咱们王许两家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如今还不曾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