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王子辉后,景寂觉得她这计划,多半会成功。她对王子辉有信心,总觉得他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在上一个世界,她见过真正喜爱她的纪尹辰是如何看她的,他的眼神,和方才王子辉看她的一样!
一样的炽烈和势在必得。
这一点,他们俩人倒是出奇的一致。虽然在其他方面,两人相差甚远。
撇开喜爱她这点儿不谈。景寂之所以对王子辉有信心,觉得他不会介意香杏也就是她的过往,是因为她听王氏说过,王子辉是一个有主见且有点儿叛逆的“大龄青年”。
只要是他认定对的,不管多么离经叛道、匪夷所思,旁人如何反对,他都不会妥协和改变。
就像他明明有望科举入仕,却在考了秀才后弃文从商,差点儿被父亲打死,也不妥协;明明有众多追求者,其中不乏优秀貌美、家世才华皆备的,爹娘都跪在他面前求他成亲,他也不为所动,甚至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孝了,他也不曾低头。
这样坚持自我的“叛逆”的人,只要拿下了他的真心,就不愁招不了他做夫婿。
现在,景寂想的是,该怎么样做,才能把王子辉吃得死死的,让他一颗心向着她。
念及此,景寂拿起茶壶,给侃侃而谈村中八卦的王氏斟了一杯茶,甜甜道:“方才我见了王大哥一面,他果真如您说的那般,一表人才,且清正守礼。不愧是读过书的秀才,身上一点儿铜臭味儿都没有。”
她这马屁,拍得正中红心。
王氏笑得露出一口微微黄的牙齿,拍着腿道:“嘿!谁说不是呢!在我看来,这附近,再也没有一个比子辉脑袋瓜更灵慧、更有出息的年轻人了!他是没有接着读书科考,要是考下去,准能中进士!要是我家那两个小子,有子辉一半聪明能干,我睡着做梦都能笑醒!”
王氏提起自家那俩憨傻的儿子,嘴巴直瘪,上翘的嘴角明显往下弯,显然不悦:“哎呦!一想到那两个不成器的臭小子,一点儿念书的天赋都没有,只会跟着他们爹跑腿,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也只能挣些小钱,勉强糊口。”
“读书不成器不说,就是经商手腕,也差了子辉许多。他们和子辉一样,身上也流着我王家人的血,怎么就是不争气?一想到那两个蠢货,我这心里就忒不是滋味!”
景寂听得很认真。她觉得王氏说话风趣,就是抱怨也抱怨得很有趣。她的语言和村里那些中年媳妇比起来,文雅许多,显然是读过几本书,有些文化的。
王氏也提过,她娘家王家在这鸿安县,也是有几分名气的。王家是出了名的耕读之家,王家这一代是王氏的兄长王宏当家。
王宏当了族长后开办私塾,勒令王家儿郎五岁后必须到私塾读书。王家族中的孩子虽不太会念书,大多只读了两三年会识字算账了,就不念了。但王宏的三个儿子很争气,个个念书顶好,年纪轻轻就已全部考中了秀才。
年仅十三的幼子王子文更是了不得,不仅中了秀才,还是平州史上最年轻的案!已经被大儒收到门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景寂也听恭瑾提过王家。
她知道王宏的长子王子琛,三年前中了同进士,被分配到鸿安县商税院当院长。和知县一样,是正九品的官。只不过,他主要分管商业,而不是像知县,什么大事儿小事儿都要过问。
一会儿景寂要去县城办事,就要和王子琛打交道。<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