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乱中,没人注意到穿着暗色衣衫的景寂和邹大娘。她们专挑隐秘的地方走,很快便进入正院,在正房门口的台阶下,恰巧碰到了正满头大汗抓着一名老大夫往屋里跑的洪之良。
此时,景寂头痛欲裂,魂力即将透支。她默默催动《凝魂诀》,将怜香急切复仇的愿力转化为魂力,控制着邹大娘。她跟在邹大娘身后,让她假借章氏派她来探病,挤开层层叠叠的人,进到屋里,与洪之良搭上话。
“二少爷,我有要事要告知您。这里人太多,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景寂透过邹大娘的口,对洪之良道。
“少爷我这会儿没空,没看见二少奶奶正病着吗?!”洪之良看都不看邹大娘和景寂一眼,直接不耐烦地喝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破事儿,等二少奶奶醒来再说。你先下去吧。”
他以为邹大娘是因为他打了洪之善一事,奉章氏的命令,来找他过去问罪和赔礼,压根儿就不想搭理她。事实上,他能控制住自己不一脚将碍眼的邹大娘踢出去,已经是极好的涵养了。
“二少爷,此时干系重大,您一定要听听。”景寂偷偷将怀里那张邹大娘的供认书拿出来,用邹大娘的手,递给洪之良:“相信您看过之后,一定会改变主意。”
洪之良火冒三丈地接过邹大娘手里的供认书,漫不经心摊开一瞧,眼珠子都快落到纸上!
“这是什么意思?!”洪之良飞快地将纸上内容浏览一遍,面色剧变,他三两下将纸张合拢折好,捏在手心。不一言地抓着邹大娘的手臂,拉着她大步进入书房,将门关好,转身就低声喝问她:“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景寂也跟着他们出来。她无视二房仆役们对她指指点点,双手抱头站在书房外。
继续让邹大娘对洪之良道:“千真万确。老身因儿子不争气,迷上了赌博,在外面欠下一身赌债。赌坊的人说不尽快还钱,就要剁了他的手和脚。我不得已偷了太太一些物件,想拿出去交给儿子卖了抵债。谁知被怜香姑娘现了……”
洪之良真想扇邹大娘一巴掌,那老娘们说了半天都没说到正题上。
他暴躁地吼道:“关那怜香什么事儿?!我问的是,我娘的死,是否真是你和太太做的?还有,父亲断了我的学业,将我丢出家,也是你和太太暗中策划的?”
果真如此,他这些年岂不是认贼做母。他从前对章氏的孝敬和恭顺,都成了笑话!这叫他情何以堪!
“是。这事儿怜香姑娘也知道。”景寂抱头蹲下身,她心里很着急,她快控制不住邹大娘了!
她通过邹大娘,道:“几个月前,太太喝醉酒,把那些事儿都告诉了她。她就是因为知道太多,才被太太和大少奶奶诬陷她与人通女干,险些没将她打死。如今怜香姑娘就在门外,您若不信我的话,可以问她。”
“好,我倒要问问她。”洪之良终于开门,叫景寂进去了。“本少爷倒想听听你怎么说。”
景寂进去后,就用最后一丝魂力指使着邹大娘“不小心”跌倒在地,头撞到了桌子上,晕了过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