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柔娘见她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不是他的同伙吧”,那副又怕她又感激她的样子,让人心软。她微笑道:“认识,但不熟。我和他不是一伙的,也不会帮他害你,你不必害怕。”
“大娘你口口声声说卓成君是你夫君,还残害了你和你的家人。可据我所知,那位大将军昨日才同郑阁老的千金拜堂,此前并没有听说他有过妻子呀。”
柔娘虽受景寂的魂力影响,十分同情她,打算帮她,但她还有理智在,便问景寂:“大娘你可有证据,能证明他是你的夫君?还有,你说他害了你一家,可有实证?若没有的话,我恐怕帮不了你。卓将军他官居一品,位高权重,可不是能轻易撼动的……”
“夫人!证据吗?我有!我有!”景寂慌慌张张地用力撕开破腰带,拿出里面的信纸,双手捧着,期期艾艾地递给柔娘看:“您瞧!这是他当年写给我的家信。还有,他、他……对了!我和他成亲,是有婚书的!”
“那婚书被我藏在了老家清云村!当年我们是明媒正娶的,我记得还有一张婚书,还在丰义镇衙门存档了。不信您可以派人去那儿找!还有,清云村一百多户人家,都知道我和他是夫妻!”
景寂假装没有看出柔娘听到清云村时,陡然而现的震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伤恨中,咬牙对她道:“当年他还是个一无所有、只会打猎的穷小子,若不是我嫁他,倾尽家财助他。他哪里有机会进京考武举?!哪里有机会在战场上反败为胜,获封一品大将军?!”
她的手太过用力,都将腰带拧断了。
手上那被山道上的砂石磨出血刚结痂的伤口,又再度裂开。
景寂却一无所觉,在柔娘满目复杂的注视下,目光死死盯着头顶花团锦簇的蚊帐,继续道:“谁知我助他功成名就了,他却反过来要虐杀我!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景寂侧头,看向柔娘:“夫人您不知,他和他的父母将我诓骗进京后,一直把我关在将军府后花园假山下的地牢里,给我吃剩菜馊饭,喝潲水。一有空,他就会去地牢虐打我,还向我炫耀他的‘丰功伟绩’!”
“您不知道,当他告诉我,我有多蠢,蠢到被他骗身骗心骗财,还不自知。甚至连他和他的父母,怎么瞒着我和从前家中的下人,将疼爱我,怀疑他心怀不轨的爹娘毒死时,我是什么心情?”景寂眸中闪过一丝狠辣:“我恨不得将狼心狗肺的他和卓父卓母,生吞活剥了!”
语罢,景寂又疯疯癫癫地自语道:“我怎么那么傻?一点儿都没看出他们的恶毒!一心把他们当家人。结果却……啊!我怎么那么傻!呜啊啊!”
她把眼睛都哭肿了,差点儿哭出血来。“夫人,我悔、我恨啊!为了卓家,我吃了多少苦啊?!从被父母精心呵护养大的娇小姐,变成如今这幅鬼样子!他们怎么能那般狠心待我?他们的心都被狗吃了吗?我……”
“别哭。别说了!”柔娘将那封内容令她十分惊讶的信纸收起来,也不嫌弃景寂一脸的鼻涕眼泪,温柔地拿起手帕给她擦脸,柔哄着她道:“都过去了,别哭!哭也不能解决问题。田大娘,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景寂还来不及欣喜,便听到有人从门外将门撞开,她诧异地抬头,看到一位珠光宝气的老妇人,在日光的掩映下,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近她。
景寂眯眯眼,逆着光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正是南阳侯府的老夫人,王琛的母亲。她依稀看到老夫人眼角含泪。她在想,也不知这老夫人何时来的?把她的话听了多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