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六天前刚进京的那天下午,李猗说过要让庄温年身败名裂滚出京城……
李猗瞥了她一眼,闲闲道:“仙云观说是个道观,其实观主含真甚是貌美风流,与不少官员都有勾搭,时时与人做掮客,至于庄温年与她年少时就是红粉知己,所以,这样会砍头的事他们都能一起谋划一起做,含真甚是肯为他卖命!”
“呵呵!”秦暖摸摸鼻子,“姑姑,他们弄了个什么样的谶语?”
“他们做了牝鸡司晨的图,图上的日影方位暗指祸起东南,就差把“李猗”俩字直接写上去了!”
秦暖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就看见衣缥背负双手站在她身后!
衣缥抬手拍拍她的头,“啧啧,这感觉还真是愚钝了些!我都站了一会儿了!”
秦暖怒视着他,这货怎么就这样讨厌!
像鬼魂一样神出鬼没飘来飘去的!
难怪丁银那样讨厌他――
进出李猗的书房不用通报,自己就飘进去了,这是李猗的房间,依旧不用通报就悄声没息地飘进来了,嗯,这里虽然不是卧室,也不带这样的!
职业病也是病,得治!
衣缥毫无自觉地点评完秦暖的“愚钝”后,就自己坐了下来,不无自矜地说道:“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拿什么‘不吉’‘不详’或者‘牝鸡司晨’之类的东西来攻击郡主了!”
随即他又笑眯眯道:“哦,错了,不是郡主,应该是公主殿下!”
秦暖听到这话,顿时又被庄温年的所作所为给气到了,若真是让他们弄成了,不知道会给李猗带来多大的麻烦和危险!
李隆基就是因为被先帝在迷糊的时候说了一句“原本他是皇帝”的话,就被整得那样惨,差点就全家死绝!
“他们是怎么弄那个谶语石头的?”秦暖忍不住问道。
衣缥很乐意讲解此中技术细节:“他们先是用药水在石头上描画想要表达的字或者画,等药水干后,然后再将石头洗干净,整块石头浸泡在血水中,那种药水会让石头表面会变酥松些,那么血色就能从被药水描画的地方缓缓沁入石头,最后,等待一些时日,将石头取出,坚硬的石头表面就会出现浅浅的血色的图案,看起来纹理自然,就如同从石头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金吾卫去堵门的时候,在含真寝处隔间的暗室里看到一大桶血水,吓了一跳,以为是弄什么邪术,结果倒出来一看,里面有一块隐隐有些红色纹理的白色大石头!”
“按那含真和含真徒弟交代,石头做成了后,她们准备把那石头埋在仙云观附近路边的一棵树脚下,等到哪天下雨或者刮风,就半夜里去将那棵树弄倒,让石头露出来,自然第二天早上会有人现,就是妥妥的苍天示警!”
“她们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是不是她们从前就用这个法子害过人?”
衣缥嘴角一撇:“那一群蠢货,害人之心倒是满满的,可是脑髓却没长满,还不是有人提醒他们才想得出这样毒辣的计谋,再说了,就那种让石头表面变酥松些的药水,他们就弄不出来!”
“他们背后还有人指使?是谁给他们药水的?抓住没?”秦暖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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