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刚刚还在冒充人家“爷爷”辈的祖宗,现在又来恬不知耻地冒充人家“父亲”!
她恼怒地瞪着这个满嘴胡说的人,只是她并不知道那些陈年旧事,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驳斥回去……
一旁的李猗开口道:“疯子!你不许胡说八道骗小孩子!”
那人一仰头,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唇一撇,懒洋洋道:“我可没有骗小孩子!我说的都是真的!”
李猗不再理他,对着秦暖道:“这位,阿暖称呼他文先生就好!”
秦暖点点头,不过对这人,心里依旧满满都是戒备。
车厢内,一时间又安静下来,李猗闭目养神,秦暖同那人也自然是无话可说。
那人斜倚着车厢,一杯一杯地斟酒、喝酒。
过了许久之后,秦暖忽然就奇怪起来,这人就算酒量大,千杯不醉,可是喝了这么一路的酒,难道就肚子就不涨得难受么?
只是秦暖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他立刻就现了,扭头冲秦暖一笑:“长路漫漫,旅途寂寞,小娘子要来一杯解解闷么?”
秦暖顿时又恼了,扭头再不理他。
李猗睁开眼睛道:“衣缥,你滚下去骑马!”
衣缥顿时露出委屈的神情来:“为什么啊?”
李猗淡淡道:“酒味熏着我了!”
衣缥撇撇嘴哼了一声:“我还嫌闷呢!”
说着,就起身拉开车门跳出了马车。
马车还在行驶着呢!秦暖被他这行为吓了一跳。
李猗:“摔不死他!”
不过一会儿,马车侧面响起了“哒啦哒啦”的马蹄声。
秦暖撩起车帘向外一望,那人果然已经骑在了马上,只是头上已经裹上了黑色的幅巾,银包裹在幅巾中,一丝不露。
自唐以来,都不流行带幅巾了,这装束曾在魏晋时期的王公名士之中分外流行,用整幅帛巾包着头,后面的余幅自然垂下,有的短些披垂至肩,有的则长长的披到背上,风一吹极是飘逸潇洒。
此时,马背上的这家伙,幅巾的余幅就长长的,留到了肩背以下,都快及腰了,迎着风飘逸起来,丝质的黑袍亦是衣袂飘飘,极有魏晋名士的风范。
当然,如果是光看皮相的话,堪称完美,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嘴上多了三缕清须,同头一个颜色,如此,再也不会让人觉着他的眉毛和头的颜色奇怪了,做足了一个前辈高人的范儿。
衣缥侧头,斜斜睨了秦暖一眼,没言语,又昂驱马前行,愈高冷飘逸起来。
这时候,车前头传来丁银的声音:“真特么骚包!”
骂完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尖锐,又加了一句:“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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