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邙山,位于是黑水州邙山郡境内,郡城因山得名,少说也有着数千年的历史了。而且邙山不同于“铁背龙”只有着瘴气毒雾,其内更是草药丰富,奇珍异物也是多了去。此刻,在山中的一处谷地,搭着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屋外一个头发略显稀疏的老头正持着蒲扇,小心的煎熬着草药。
老头姓傅,单名一个武字,早年是黑水州邙山郡城城主柳雄的贴身影卫,如今因年事已高再加上身上旧疾便从那个位子退了下来,原本按柳雄的意思是希望傅武能够帮衬着训练私军的,毕竟傅武一身修为可不是吃素的,但奈何傅武早已没了当年勇猛争胜的心,偏偏又对柳家的掌上明珠柳苏苏溺爱从小溺爱得很,一来二去便成了柳苏苏的贴身护卫了,护其周全,这自然也是柳雄乐意见到的。
“小姐,药煎好了!”
傅老头将那煎好的草药倒入准备青瓷碗中,对着屋内喊道。
“傅爷爷,我不早说过了么,您不用叫我小姐的。您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啊!”茅草屋内柳苏苏闻言,掀开竹编的门帘,气鼓鼓的叉腰说道。一身素衣,不施粉黛,邙山郡城“柳仙子”的名头倒还真非只是空穴来风,这般的音容相貌确实会让人疑惑是哪家仙子跌落凡尘。
“好好好,小・・・・・,苏苏啊,你不要怪我老头子多嘴,现在外面越来越乱,你这样平白无故的捡了个人回来,回去老爷又得说喽!”
傅武眉头拧着,跟着柳苏苏进了茅屋,见到躺在床上的少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想道“自己家的小姐什么都好,菩萨心肠,只是如今这时局,有的人恨不得见着这些麻烦就躲得远远的,哪有像她这般往上贴的啊。
“哼,当年师傅说了,医者父母心,我既然决心迈入医道,自然也是要有着一颗医心,若对待这种事情都置若罔闻的话,岂不是有违本心。”说着,便将躺在床上的少年扶起身来,半靠在自己身上,每一瓢送入少年嘴中的汤药都要细细的吹过,看的傅老头直摇头,原本这喂汤送药之事是傅老头打算一手包揽的,但奈何犟不过自家小姐这第一次救人,任何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不过一想到一年前出现在柳家的那位苏苏的师傅,傅老他当影卫这么多年,在他手下丧命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从来都没有像那次那样不堪,别人的流露的一丝威势就让他心神胆颤,哪怕是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后脊发凉。
“咳咳咳。。。”柳苏苏怀中的少年因为一瓢汤药咳了起来,剑眉微凝,额上还发着虚汗,一张小脸还有些苍白,却又因咳嗽给呛得泛红,这般模样正是前些日子中毒坠马落入黑水河的叶破天。不过此时的叶破天双眼还是紧闭的,这一段日子他总觉得朦朦胧胧,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好几次想要睁开双眼,却又觉得眼皮子奇重无比,徒劳无功。
“傅爷爷,他,他这是要醒了么?”柳苏苏很是高兴,这意味着她的第一个病人经过她的手终于有了康复的迹象。
“应该吧,不过也算这小子命硬,身上这么多伤,肋骨还断了好几根,而且还中了毒,又在黑水河中泡了些日子,只是昏迷了五天,看样子身子骨还是挺结实的。”傅武这般说着,想着当时从黑水河捞上来的少年,皮肤都略微有些发涨了,竟然还能吊着一口气,不得不说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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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柳苏苏所救的少年自然便是那一日跌落黑水河的叶破天,不知怎么就顺着河水到了这邙山郡,这也算是他福大命大,在水中泡了这么久还有着一口气。而叶破天彻底醒过来是在那天的晚上,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动弹不得,他身上许多的伤口想必应该是在黑水河中失去意识时磕着碰着了,就算在与人拼杀时他都没有受这么重的伤却因为一次溺水弄了个卧病在榻,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他有些无语。
马车的每一次摇晃,他都感到身上所有的伤口就像再次撕裂一般,而这还是在身下铺着软裘的情况下。
“你再忍一下,应该就快到了!”一旁的柳苏苏在见到叶破天时不时的龇牙咧嘴出言安慰道,叶破天面对着自己救命恩人还是很慈眉善目的,拼命挤出一个很是难看的微笑,惹得柳苏苏的一个白眼。
“傅老啊!您这是从哪来啊?”
马车外熙熙攘攘,略微有些嘈杂,想必是应该到了邙山郡城城门了。
那城门守卫十个眼睛狭小细长,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与傅老算是老相熟了。
“噢,和小姐去邙山采了些药,怎么就这么几天城门设卡了?”坐在车辕上的傅老见到城门的架势已经开始对出入邙山郡城的人一一进行了盘查,不禁困惑道。
“哦,这个啊,傅老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就是小姐刚出去没几天的时候是南王下令说是要抓捕一逃犯!哝,那画像不都贴上了”
男子对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可是不敢有着一丝的不尊敬,先不论这是城主千金的马车,光是这老者不俗的修为也让他们不敢造次了。
傅武一双老眼微眯着,忘了一眼墙上那几笔很是潦草不堪的图画,又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马车内,一张老脸有着说不出的严肃。
殊不知此刻马车内原本躺着的叶破天此刻一颗心高悬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不知在这守卫森严的邙山郡城下他是否有着胜算。
但预想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马车还是不疾不徐的前进着,倒是马车内的柳苏苏因为即将到家而显得神采飞扬,一个劲的催促着傅武快些,殊不知一旁的叶破天早已是冒了一身冷汗。可就算这样,叶破天的神经依旧没有放松下来,只是他大致猜到了柳苏苏的父亲,柳雄,也就是这邙山郡城城主的想法。
又是一个为那东西而来的么?叶破天颇有些嗤之以鼻。
手执赶马鞭的傅老在不停的和街上一些相熟的人打着招呼,脑子中却想着刚才那通缉令,虽说画的并不精致,但是却也不妨碍傅老认出这人正是此刻还躺在马车内的叶破天,那南王要抓的人竟然是这小子,可是老爷的意思却好像又要保这小子,真是奇怪,难不成那天被穆小子带去的那柄剑有什么特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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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郡城内的城主府,坐落于城中的西北角。楼阁高耸,红砖绿瓦,蔚为壮观,城主府的主殿之上此刻一中年模样的男子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眉若刀,生有髯须,一双虎眼神采奕奕的盯着手中的物件,那是一柄很是普通的长剑,约有四尺长,可就是这么一柄剑却让这一城之主柳雄显得有些战战巍巍。
“穆老弟,没有错的,无论我看多少次都是没有错的,这柄剑一定就是那青川古剑!哈哈哈・・・・”
“城主,你确定?这怎么看都是一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长剑,甚至连一道玄纹都没有!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