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袖偷偷瞥了一眼,见韦净雪确实是将脸给遮好了,这才将手放下,对她说道:“你便就这样一直挡着吧,别放下来了。”
“就是!别放下来了,你长得好丑!”小邪也爬上椅子上坐好,托着小脸蛋,天真地说道:“你要说什么样的故事?好听我就听,不好听就不要说了,天也晚了,回去洗洗就睡,多好!”
“……”这口吻怎么这么像柳怀袖昨夜里拒绝她时相差无几?拒绝的理由编得再好,也就是一句话:我任性,我爱听不听。
柳怀袖却没觉得什么,柔声道:“有什么话,你便就直说吧,我听着就是了,今夜王爷不在,我们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说。”
“谢小王妃。”韦净雪热泪盈眶,她的思绪飞回了过去,慢慢说道:“我已身亡,说来,也就怕小王妃笑话了.我是淮南人,自幼家贫,爹娘为了五两银子,便就把我卖进了青楼。”
柳怀袖听了不免吃惊,她前世里对韦净雪的印象不深,所以也不知道她的家世背景,原以为这麟王府里的女眷再不济也该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却没想到竟会有如此不堪出身的人!而那淮南距离帝都城有十万八千里远,韦净雪居然能从淮南嫁入帝都,怎能不教她吃惊?相隔那么远,杨晟涵和韦净雪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韦净雪道:“我十五岁那一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妩媚动人。妈妈养了我这么久,便就是为了等这么一日,为我挂牌,卖我初夜。那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妈妈忽然带着一群姐姐闯进了我的闺房,为我准备好了热水与蔷薇花瓣。那时,我高兴极了,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用花瓣洗澡,以前,都是一些生意好的姐姐们,才能用得上花瓣去洗澡。姐姐们为我洗好了身子,替我换上了好看的新裙子,还给我戴上了漂亮的发饰。我照镜子时,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么的美丽,可高兴了!哪知,妈妈却忽然对我说,把我打扮得这么好看,就是为了把我的初夜卖给一个我不认识的老男人。我吓坏了,抵死不从,便拔下头上的铁簪子,在脸上化了两下,妈妈见我容貌毁了,便就不再逼迫我了。但她也不养吃闲饭的人,于是便罚我到后院去做重活……”
柳怀袖终于忍无可忍,动动眉毛,道:“说重点。”
“呃……”韦净雪无奈:“小王妃不是说了今晚上有的是时间给我慢慢说么?”
柳怀袖揉揉眉心,道:“有时间,和听废话,是两回事。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生的孩子,孩子是怎么死的,你又为什么会被郝月蝉逼着服下毒药,现在死后还有什么未了心愿――你可以简明扼要的说,但,劳烦你不要将你的生平添加上不必要的词汇,然后汇聚成长篇大论告诉我。”
韦净雪可怜地呜咽:“我都已经死了,你便就不能让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柳怀袖道:“我还活着,你便就不能让我想听什么就听什么吗?”
“……”韦净雪嘤嘤嘤,这绝不是她认识的小王妃!
小邪也百无聊赖地说道:“你便就简单点儿说嘛,说完了,大家好回去洗洗就睡了,多好!”
韦净雪刚加的无奈了,她着急地跺跺脚,说道:“如果你们不让我从头开始说起,我便就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了!”
柳怀袖无奈地摇摇头,叹气,心道:这韦沁华真的不愧是蠢死的,生前是个麻烦,死后也是个麻烦,说话就不能像是个聪明人一般,简单说完,唉!
“那便就由我来问,你来答。你只需回答’是‘,和’不是‘,便就够了。再多余的话,我不想听。”柳怀袖叹气道。
韦净雪只好巴巴着点头,这做鬼了还和做人时一样的窝囊,这也是史无前例了。
柳怀袖想了想,问:“你和王爷什么时候认识的?”
韦净雪道:“六年前。”
“你的儿子六岁,你和王爷刚认识便就生儿子了?”
韦净雪忽然变得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起来,支支吾吾半日才低声说道:“和王爷相识是壬戌年尾嘛……”
“壬戌年尾相遇,己巳年初夏生儿……孩子是王爷的?”柳怀袖已产生了怀疑。
韦净雪又支支吾吾了:“不……不是……”
柳怀袖瞪大了眼睛,她似乎已经看到真相浮出了水面!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韦净雪的儿子会死了。
娘亲嫁入豪门,那私生子自然不能被别人知道了!
她便就说嘛,以杨晟涵盼子称狂的性子,若是知道韦净雪有了自己的儿,又怎么会不把韦净雪娘俩好好捧起来供养?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杨晟涵若是以为韦净雪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让别人害了去?
别人怎么养儿子的,她不知道,但是她却是十分清楚杨晟涵的育儿经的,那便是――走哪带到哪!
――end&ntinue(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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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太任性,上班就只想着小说,没看代码,嘤嘤嘤……领导好可怕……r466<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