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想起了这么一件事儿来。
府里突然多了一位王妃,是一位有权掌管整个王府的正主子,这搁在谁的心里头,想想都不是个滋味。尤其是老王妃,名义上虽然是麟王的亲生母亲,本应该接受晚辈的伺候与遵从,可时至今日,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位正主子!那云姬、那郝月婵,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是以,所有人都在盯着柳怀袖的一举一动,老王妃亦是如此。只不过她沉不住气,便命人收买了送药小厮,给那新王妃送去劣质的药汤,药方是对的,可药材却是最劣质的,那新王妃如今身子虚弱,喝了劣质的药,身子怕是好不起来了!
若,真的好不起来,一命呜呼,那王府又恢复了往时的情形,王府里少了一个压在她头上的女子,总比多出一位来的好。
可送药小厮一见到人,便就“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苦诉道:“奴才没用!老太太交代的事情,奴才没能为老太太做好!”
老王妃心里一咯噔!
“怎了?被人识破了?你供出我了?”她着急地问。
那送药小厮道:“不是,没人识破我,也没人逼问我。只是那药,新王妃说什么都不肯喝!”
“为何?”
“新王妃只闻了闻味道,便说那药材低劣至极,不该是拿来给她喝的,是以便让奴才收回去了。”那送药小厮着急地说道:“奴才见新王妃如此笃定,想来是位精通药理之人,是以不敢再放肆,便把药汤端回了良医所。可奴才又怕把药端回去,良医所的人会起疑,他人若是一查,奴才便就逃脱不了干系了!所以奴才这才急急地赶来福安院,来向老太太请教下一步该怎么做?”
老王妃暗暗吃了一惊,道:“我可从未听说过新王妃除了经商厉害之外,还懂得医理之道呀!”
送药小厮苦道:“奴才也不曾听说过。”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王妃也苦了。
她总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已经存了下手暗害新王妃的心思吧?那可是她的“儿媳妇”!这世上婆婆再怎么苛待自己的媳妇都行,可要害死媳妇的,让人知道了,也是一条大罪啊!别说是现在的老王妃地位不保,说不准还会被拉出去砍头呢!
“不行……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她越想越害怕,开始升起了退堂鼓。
就在这时,方才说话的婆子忽然开口说道:“老太太,现在住手,怕是来不及了。那新王妃若是真的精通药理,那一定很快就将此事追查起来,到时候追究到您的头上,那您是决计逃脱不了干系的呀。我们……我们只能在新王妃势头还未起来之前,先拿捏住她,让她知道我们的权势比她大,让她不敢对我们动手,如此一来,就算她查到我们买通良医所的下人,她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了。您说,是也不是?”
说话的人是老王妃最信得过的人,她如此一说,老王妃便觉得十分有道理,一咬牙,说道:“你说得对极,只有让对方怯了,知晓我们的厉害了,才不会对我们动手,就算知道给她苦头吃的人是我,也只能乖乖地把苦头吞下去!走!我们去会会这位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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