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袖道:“我虽年幼,但怎么说也麟王明媒正娶入门的王妃,王府里的那七位夫人总是要给我送份见面礼的。她们在前堂时碍于云姬公主的面不好当面送我见面礼,是以只能在私下遣人来送了。”
夏梅担忧道:“我们初来乍到,就胡乱收礼,是否有些过于招摇了?”
此时柳怀袖已困得眼皮子都打起架了:“不收,便是拂了七位夫人的面子。收一个不收另一个,厚此薄彼,怕是惹人闲话,还不如全收了。你莫要怕,她们送什么礼来,照单全收就是了。”
夏梅道:“可收了人家的礼,我们就要回礼。小姐此次出嫁,不带一点嫁妆,以后又该拿什么来回礼给七位夫人呢?”
柳怀袖道:“你莫要怕,我既收得下她们的礼,就自然能回给她们应得的礼,你只管记好名目就是。”
“夏梅记住了。”话已至此,夏梅也就不再问了,和冬菁一起服侍柳怀袖歇下。
待柳怀袖歇下不久,果然还有人送礼上门。夏梅谨记柳怀袖的吩咐,于是一一收下礼物。她跟在柳怀袖身边久了,做起账单来一点都不含糊,是哪一房夫人送来的礼,送的礼又是什么,长什么模样、又有多少重量,都一一记下来了。
她忙完了收礼记账后,才见冬菁在一旁已经闲得发慌了,一双小嘴撅得老高的,一看就知道不是闲的,是有气的。
“怎么啦?”夏梅轻声问道。
冬菁见终于有人与自己搭话了,马上就把气话给泄了出来,道:“这个麟王府欺人太甚!”
夏梅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看出来啦!”
冬菁道:“从小到大,我还从未见过小姐受过这样的气呢!从来只有我们小姐给别人气受的份!”
夏梅拉了拉她,仍是低声轻语:“现下我们是关了房门说话,不怕他人瞧见。但像这样的话,你以后还是不要说啦,小姐总说大宅门里边人多口杂,说什么话都得防着隔墙有耳。我们若还是在自己的家里边,那还可以放心说话,但这麟王府可就不同了,如今站在我们房门外守着的卫兵、等着传召的下人究竟是府里哪一人的耳目尤不可知,说话还是尽量小心些、小声些。今日出门前小姐罚你,便就是怕你会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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