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晨？”绿蒂惊讶地合不拢嘴，然后转身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口咸腥的海水。
段奕之翻过身，拍着绿蒂的脊背，帮她顺气儿。
绿蒂甩开他的手，捂着心口站起来，脚痉挛了，刚站起来又倒在地上。
脚上的拖鞋已经没有踪影。段奕之执起她的脚，在痉挛处按摩。下手很准也很温柔。
绿蒂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等脚好了些，一脚踹开他的胸膛，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绿蒂！”段奕之被她踹倒。从地上直起身子，颓丧地喊了一声。
然而绿蒂压根不理睬他。
他拢了拢被海风吹得乱舞的头发，站起来，慢慢地在她身后跟着她，也不硬追，也不落后，小心翼翼保持着恰好的距离。
绿蒂浑身湿透了，身子在秋风瑟瑟中发着抖。她觉得脑子昏沉昏沉的，快要发烧的样子。身后的段奕之依旧跟着她，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绿蒂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以往的画面。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受了伤，她把他送到附近的私人医院。他明亮的眼睛一看她，她就脸红。他们一起办K吧网站的数月里，朝夕相处，其实心里傻乎乎地已经对他产生了感情……
绿蒂此刻才明白，她作为女孩儿情窦初开的第一眼相逢就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