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这不是华山剑派的各位英雄吗?处违了!我兄弟在此等候多时了!”
华山剑派一听前路有人喝阵,当即驻足戒备。定眼看去,只有一高大威猛的裸臂汉子,邪背着一柄宽若手掌的无鞘无锋的长剑,双手环胸,立于前路坡道。
魏川一见此人,脑海中立即浮现一少年,手持一柄又长又宽的长剑,在人群中血肉横飞地博杀的场面,此人游侠,无鞘剑律子由。
赵洛儿轻声道:“此人姓律名子由,剑法了得!但是一轻薄之徒,惯于山林劫道,每每必然财色双收。”
魏川心想:既然剑法了得,今天要好好教训一番,也好试试手脚!于是上前一步抱拳道:“久闻律大侠威名,如雷贯耳,今日竟不想在此巧遇侠踪,此乃前世之福,三生有幸。魏某陋居荒山数年,江湖之中,少有涉足,因此各道英雄豪杰疏于问候,魏某内心悔疚的很,若律大侠不娴弃,委身陋所,可到云山弊处盘桓小住,魏某盛然荣幸。”
“嗯,魏掌门话说的漂亮,不知可有此心啊!”律子由冷冷地笑问道。
魏川仍旧面含微笑,抱拳礼道:“不敢,律大侠是千金难求一面,万金不请一遇的大侠英雄,魏某于律大侠,心生敬仰,岂敢有半点虚情!”
魏川说来说去,一个“请”字始终都没有出口,可见这只是套话,一来探明律子由为何而来,二来托延时间,若是其人有同党在侧,必然难耐二人如此文酸儒气,果不如其然,这时林中有人叫骂道:“老子就说过这姓律的是个寡头,空有其名,没什么真本事,片刻不要,必然输在嘴上,他娘的,老子实在听不得这两小孩贫嘴!”
“老子也听不出去了!”
说着,只见两人跳将出来,一个一袭白衫,一人玄青劲装,皆负双剑,落到律子由两侧。魏川见二人轻起重落,只觉二人着地之时,脚下一震,已知来者内力深厚,内功奇异,不属名门正派的正宗武学,乃旁门左道,他深知旁门左道的武功技艺,入门易,进步快,威力巨大,但是违背正宗武学,皆靠日久修炼而精深法门,所以凡左道之法门,必有反噬之力,正宗大家伤病之下,可由元气自养,而左道者,在伤病之下,必受其邪功所困,轻者失功散气,重者万劫不复。虽然知道这个理,但是想到这二人武功定是不凡,所得得倍加小心,于是道:“在下魏川,不知二位大驾,失礼失礼!”
“失礼个屁,老子可不是来吃礼的!”玄青劲装者指着魏川骂道。
“放肆!山野贼子,口中放尊重些!”柳意当先怒目而斥。
魏川一抬手,示意柳意退下,又向来者陪礼道:“弟子无礼,请恕魏某管教无方!”
“嗯,管教无方,那让老子来管管!”那人说着便抬手前指,欲要飞身上来。但律子由手臂一横,正封在那人胸前,那人措不及防,撞个正着,岂知律子由手臂横起之时,力惯全身,气运丹田,发于此臂,结结实实地打在那人身上,那人“啊呀”一声,身子立时折回,倒飞丈外,凭着千金坠之功,方定住身子,正要张口大骂,谁知律子由长剑在手。
“久闻魏掌门剑法卓绝,律某技痒,前来讨教!”说着“虎”得一声,长剑抢起,抖如长剑一般,直点而来。
魏川心中暗想:“早不来晚不来,今日前来讨教,岂不是睁眼说瞎话,且让我会会你,让你吃我一剑!”
“你还不配与华山派掌门人过招。”这时华山派众之中,挺剑飞出一黑带弟子,已到律子由跟前。
魏川一见此人正是自己的师弟金不立,深为惊叹其轻功。当律子由刚踏出第一步,还未落脚时,金不立话音已落,人已闪至跟前,比之律子由,这两丈之距,竟在其一步之间抵达,着实让律子由心中一凛,暗惊若是此人偷偷给我一剑,我岂不早就子账回乡了吗?如此一香,又羞又气,但必竟是身经千百战的会家子,岂能因此过激而自动阵角,当即抖起长剑,砸前来者金不立。金不立挺剑上前,本想看准其要害,先发制人,谁知律子由长剑一抖,华剑为圈,剑花四散,封如前盾,滴水难进,更是刀枪莫入。然而这剑光逼近,已至他面门,他深知只要二剑一撄,自己手中长剑必然被其震碎,岂不大失门楣,于是游身而上,施展翻身越岭筋斗中那绝技,再搂头点刺一剑,逼律子由提剑封挡得冠冕堂皇,老子可刚热热身子,好戏还在后头呢?接招!”
“不急!既然律大侠赏脸,魏某也好讨教一二,倘若律大侠能逼魏某拔出剑,那魏某便是输了,到那时,息听尊便了!”
律子由闻言竟哈哈大笑起来,又长吸一口气,冷笑道:“有人出黄金一担,要老子提你头,睡你的女人,活捉你的女儿,再绑回你十名女弟子,嘿嘿一……四、五、六、七、八、十!嘿嘿,正巧,你果然给老子准备好了十名女弟子,来来来,再吃老子一剑!”说着“唰”得一声,那柄大剑,竟变成两把错刃刀,由于双翼于其身,飞旋斩来,发出“咝咝”得钻心异声,人和两把错刃刀,渐渐成无形,化为一团虚影,时大时小,十分怪异。
“千人斩!此为律子由独门绝技!”赵洛儿声音发颤道。
魏川正锁眉如川,突见那团虚影,化为一条若隐若现的巨蟒一般,眨眼间已从他身侧邪刺里穿过,袭向身后的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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