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静在村头惊惶地张望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头。村里人也在惊惶地看着她。她穿着细密得看不出缝隙的衣料衣服式样也很奇怪头横七竖八地直立着——黛静临走时请了顶尖的型师为她做头。果然一分钱一分货。虽然经历了空难头还是依稀——有形!
村民聚在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还把多拉和桑多斯兄弟叫过去询问。有一个单词在他们嘴里反复出现同样很古老感觉似曾相识但怎么也想不起来。黛静并没有在意这个。她现在只在意:我到底到了哪里?
“你是哪里人?”多拉走了过来。他的态度已经大变刚才的热情友好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惊疑和猜忌甚至还有些恐惧。
“啊?我是中国人。”黛静随口答道。多拉脸上又出现了迷茫的神情。他显然不知道“中国”是什么。黛静简直想哭:天哪竟然连中国都不知道。看来自己真掉进了个与世隔绝的穷乡僻壤里。
“你是吉普塞人吗?”多拉又问脸色越难看。
“当然不是了。我不是说过了我是中国人。”黛静嘴里说着目光定格在村头的那座钟台上。那是用石头砌成的一面有楼梯的高台。台子安有一个木头支成的架子挂着一个巨大的、长满铜锈的铜做的钟。黛静的脑中忽然出现一副老照片。黛静的导师对古代欧洲很着迷经常在上课的时候插入些古代欧洲的知识其中给黛静印象最深的就是古代欧洲每个村落都具备的报警钟。
导师给他们看的是一副上世纪初的考古照片里面的报警钟虽然残缺不全并长满了铜锈但式样还可以依稀辨认而村头的这座报警钟式样竟然和那副老照片里的一样!?
黛静只感到一阵眩晕越来越多的照片、图画和文字在她眼前闪过。对了她慢慢都想起来了。这些人所说的语言、穿着的样式房屋的建筑样式还有这落后的生活方式都属于古代的欧洲!自己难道穿越到古代欧洲来了?
她猛地把头转向多拉颤抖着声音问:“现在公元几几年?”
多拉瞪大了眼睛:“公元……是什么?”他的目光已经完全是像看异世界来的人了。
黛静只觉得眼前一黑。虽然欧洲人以公元纪年但在教会取得绝对统治地位之前普通的欧洲人是不知道公元这个概念的。既然他不知道公元是什么自己至少在公元十世纪前。
“那你们属于哪个王国?”黛静几乎是带着哭腔在问。
“我们属于西特蓝王国。”多拉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知道英国、法国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