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了他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信息不过人家非但不兴奋反而诋毁我说我是流言家。
“孩子我是说孩子!”我揪着他耳朵强调“他已经为人父了。”
“为人父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叫他为人母?”莫言摸摸我微软的肚皮“如果不是怕带着麻烦真想叫你也给我生一个。”
莫言的镇定令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神经质一个不缺零件的成年男人做了父亲的确不值得奇怪。我的意思是他他那种人能给孩子带来安全感吗不把孩子吓出个好歹就算万幸了。为他的孩子默哀。
“你干什么去?”
“上厕所。”
“我陪你。”
“谢谢我一个人不怕。”
“不客气我怕。”
莫言不顾我楚楚可怜的哀求狠心地从我手里抽回衣袖。无情的人啊就这样抛弃了我。“真的不带我去?”我哀怨地用袖子捂着半张脸?
“真的……真的不方便。”
“那一路走好恕不远送。”我倚在门边挥舞着下午刚擤过鼻涕的手绢目送他俏丽的身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拐角处。
想象力太丰富真的不好在莫言方便的几分钟里我设想出了好几种曼妙的情景例如:
1他刚一站定工具还没掏出来就被人从后面用绳子勒住然后挣扎几下断气了。
2他刚进厕所。说时迟那时快一只被坏人收买的蚂蚁悄悄伸出脚绊得他一跟头栽地上。磕死了。3他刚一拐过去一只神奇的麻袋从天而降。随后被人拖到阴暗的角落一顿暴打呜呼了。
当然这只是前戏把他做掉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真正地**还得在我。坏人不是外星人。不会把他带回去做研究标本他们残忍地扒下他的皮做了副逼真的人皮面具……那皮上地血迹还未洗净就已附上了另一张陌生的脸。
不行了我不光想尿尿还觉得有点脚软脚软还不错好像还有点心绞痛……
门吱呀一声开了熟悉地笑容重新绽放在眼前。我紧盯着他的脸研究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一把勾起我的下颌。森寒之气顿时传遍全身。“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刚刚在井边洗了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天啊。他们一定把真正地莫言丢进井里了。我把双臂抱在身前尽量让自己不要抖得太明显。“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他点点头反身将门插好.更新最快.完了。他插门了我只能做好跳窗的准备了。
我一边向窗户缓缓移动一边问道“用个词来形容我吃饭的样子。”
“落花流水?”
虽然我心中的标准答案是风卷残云但他这个也很不错是真货是真货!“亲爱的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啊!”我一步跨上去将他扑住“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他显然没弄明白怎么上个厕所跟生离死别似的?不过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他高高兴兴地为明天出门捉蛐蛐做起了准备“你等一会我去厨房拿些点心。”
“这年头抓蛐蛐光用手扣还不成还得下那么大的饵料?”我一直以为捕捉这种小昆虫只要在杂草瓦砾间细心寻觅就够了呢看来我又跟不上社会展的脚步了。
“当然不那是留给咱们在外面吃地。”莫言一推门我立刻跟上“这回没有不方便了吧。”
厨房的师傅们都很热情一个劲地问我想吃什么还告诉我只要我说得出他们都能做得出。我想吃炸鸡但炸鸡需要现做现吃只好简单些了“来三个馒头吧再加点泡菜。”
师傅们的眼神很幽怨……
这个要求太奢侈吗?“那不要泡菜只要馒头?”
师傅们地眼神更加幽怨……
不至于连三个馒头都要打报告等领导审批吧?我这小心肝真是瓦凉瓦凉“那您几位看有什么方便的?”
“表小姐我做地鱼特别好。”师傅甲激动地说道“金陵地鲥鱼、宝坻的银鱼咱们这都有一点不比上贡朝廷地差您出门带着也方便。”
鲥鱼是什么银鱼又是什么?除了带鱼、平鱼和鲨鱼外其余的我都统称为鱼。“不用不用简单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