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惩罚?!里面那名身骄肉贵又明显贪生怕死的女子,真的能承受得了那样锥心椎骨的疼痛?洛星那浓黑笔挺的眉,终于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惩罚她办事不力?”
“洛星,我记得你并不是个有好奇心的人——”圣通子苍老嘶哑的声音暗含警告:“怎地对这件事情却忽然热心了起来?”
“前辈的疑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洛星冷冷的声调平缓低沉:“你大可放心,洛星还欠着你的救命大恩呢……”
他说着,从地上起身:“既然前辈这里暂时不需要我了,那我先行告退——”
那辆轮椅却飞快的拦住了他的脚步,那张狰狞的面具微微扬起,露出他满是皱褶的脖子:“不着急,你还要负责将她送回去呢……”
洛星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张面具之上,想要说点什么,却忽的身体一僵,单薄锋利的唇瓣缓缓上扬,视线落在前方那一抹白色之上:“我想……用不着我了……”
“什么意思……”圣通子尾音渐消,因为他很快也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缓缓转过轮椅:“你是谁?”
他苍老的嗓音不易察觉的紧绷着,这个地头,世界上知道的人不出三个,而面前那笑容温润宛如和氏美璧的白衣少年,他是怎么找来并且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少年有如美玉般澄净温雅的面庞挂着温润的笑容,眉间是淡月间皎洁的光华,双眸漆黑如夜,他似随意的站在那里,花瓣般柔美的唇瓣缓缓开启:“泠清若!”
“泠清若?”听着声音圣通子似乎有些疑惑,但随即,他又恍然大悟:“原来是若王,能找来这里……不错,是个人物!只可惜……你那老不死的皇帝老爹似乎并没有打算将那皇位传给你啊……”
“圣通子前辈缪赞了!”泠清若依然站在那里,漆黑的眸子微闪了闪:“至于皇位一事,父皇自有他自己的主意,就不劳前辈你担忧了……晚辈此次前来,不过是想接回我的妻子,还望前辈成全……”
“哈哈哈……好小子,果然不错!”轮椅上的圣通子不知是怒极反笑还是怎地,竟笑得无比畅快的模样:“不愧是’他‘的儿子啊……可是,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带走小昭然吗?你未免也太托大了!”
“前辈怎会以为晚辈凭的只是一人之力呢?”泠清若笑吟吟的反问道,随后往左边跨出一大步,将隐身于他身后的人暴露出来:“月容姑娘,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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