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疚吧?”夜不语突然道。“你地师父重伤了赫儿,是不是因为内疚,所以才送他回来的?”
云舒刹时如遭雷霹。原来,原来夜赫受重伤是因为师父?!
她一个踉跄,几乎没摔倒。夜夫人拉着夜不语,摇了摇头。云舒咬着唇,“云舒并不知道……”
夜不语袖子一挥,长叹一声,大步离去了。
夜夫人道:“他这个人脾气就是这样,你别太往心里去。一路行来也累了,去歇着吧。往后还得你照顾照顾赫儿。”夜夫人心里明白的很,赫儿那么爱云舒,如果没有她,说不定他也坚持不到现在。
云舒只是行了礼,“对不起。”
夜夫人摆了摆手,“这事怪不得你。”
云舒与魏长歌一同进入夜赫的房间之内,他被下人小心翼翼搬到他的床上,夜夫人握着他地手,默默拭泪。念叨着神灵保佑她唯一的儿子。
魏长歌劝道:“夫人别伤心了,夜兄会好起来的。”
“但愿承你吉言。”
不久御医来了,他们一干人等出去,由着七八位御医联合会诊,然后开了单子,口服外用的,开了一堆。才出来,夜夫人便迎上去问道:“各位,怎么样?”
“夫人放心吧,”其中一名御医道,“伤势虽险,但好在没有恶化。而且伤口料理得很好,再养一阵子,应当可以醒来的。”
云舒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双手合十对着天空,闭起眼来。
魏长歌摇头叹道:“你也信起神佛来了。”
“只是……”御医的一句话,让他们的心复又悬起来。
“只是什么?”夜夫人问道,“你快些说吧,真让我们着急。”
“只是将军伤了脑袋,得要醒来之后才知道脑伤有没有对他带来影响。”
“影响,什么影响?”夜夫人道,“难道会变成傻子不成?”
御医只是叹了口气:“要醒来才知道啊。”一番话说得云舒又开始担心了。御医离去之后,夜夫人对着云舒道:“这一路还是多亏了你啊!你又救了赫儿一命。不管他醒来是什么光景,能活着便是好的。”
云舒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夫人这说地是哪里的话。我哪里有做什么呢。”
“那名大夫都跟我说了,”夜夫人道,“难为你一个女孩子家……”
云舒不觉红了脸。魏长歌不知其中详情,看她的模样,也能略知一二了。这一两个月来,他地心思淡定许多。也知道自己与云舒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不再去强求。
只要她过得好,他便满足。
眼见着夜赫暂时无碍了,云舒也高兴许多。洗了澡,看夜赫有夜夫人在照料着,便到咏和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