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强作欢笑,装碗饭给他,“吃吧,想必你昨儿也没吃好。”
二人默默无误,好久云舒才问:“你见过连叔叔了吗?还有我师
“没有。”夜赫道,“我还未到战场上去。”
“哦。”连呼吸都显得有些苦涩,“无论怎样,要小心……”
“我会的。”
吃过饭,夜赫又要到前面去。担心云舒无聊,想带她走,可是又怕她时刻关注着二国战事,心情更加紧张。
倒是云舒自己提出来想随他一起去看看。夜赫只好带她随行。天气不大好,雾气蒙蒙的,云舒观望着四周,一派萧条的景象。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战争给他们带来了恐慌,有一大半的百姓都往别的地方去了,想是怕战火波及了他们。
云舒看夜赫,他的脸格外的凝重,眉头深蹙在一起。想起来曾经在皇宫里,他说过他那么厌恶战争,可是却没有办法,那是他的职责。
云舒跟着他上城墙,看着外头一派死寂,心里七上八下,什么话也说不上来。她从来没有上过城墙,尤其还是对于她来讲是敌国的城墙。哦,也不能算是敌国吧,她的爹和娘,可都是切切实实实越国人啊!
所以她站在这里,目光迷离,心好象死沉的海,漫无边际,空空荡荡。
回头看一眼夜赫,他望着远方,微眯着眼,笔挺的鼻子,上端是浓眉的纠结。近在身在咫尺.p.更新最快.可是此时感觉,他,离她好遥远。
这一天竟一点事情也没生。但越是如此,他们越不能离开。夜赫怕云舒无聊。让一个士兵陪着她去附近逛逛。她却不肯,夜赫只好安排她去他在附近扎的营。城墙附近扎了几个营地,保证士兵能够有地方可以休息和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云舒坐在帐中,百般无聊,心凉丝丝地。她今儿和夜赫提过想要回会稽去。可是夜赫不肯。害怕她一个人上路,她知道他更害怕的是他们从此,陌路天涯。
外面安静得像深夜里的山谷。云舒从来没有想到过在离战场如此近地地方,能这样安静。但是这份宁静,却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静谥。她心慌,刺绣地时候总是扎到自己的指尖。
直至夜深夜赫才回帐子里来,一日相安无事。云舒看到他肩上的雪珠子,“竟然下雪了么?”
“是啊,变天了。这样的春天居然下起小雪来。”
“早春下雪在北方也是时有的事。”她拍了拍他身上地雪花。“你吃过了么?”
“嗯,你呢?”
她点了点头,“去歇着罢。一日没睡了。”
夜赫漆黑的眸子紧锁着她的脸。眸中有笑意。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还是行军床。狭窄得只能挤下他一个人的身躯。云舒被他的目光盯得脸颊烫。“我打地铺睡。”
夜赫笑了,“当然是我打地铺。”
虽说有过一次同床共枕的经历。但是那时她在生病,意识没有此时这么清晰。她帮忙夜赫将地铺打好,看也不敢看他,直接翻身上床,面朝着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