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尘叹道:“难道皇上忘了是云舒阻止大皇子吃下龙须酥?您当时没瞧着刘贵妃的眼神,简直要吃了舒儿似的!上次厌胜事件,也是刘贵妃授命华昭仪的……”“你又怎么知道?”韩霁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后宫啊,自古以来没有销烟的战场!
“华昭仪与刘贵妃素来亲厚,没事就往她那儿跑;云舒从未到华昭仪跟前去服侍,为什么被人诬赖压胜,要送到她面前去审理呢?而且还未审问就动刑,其心态动机,已经表明地很清楚了。”
韩霁深深地叹息。又是刘灵珊么?真的是她把云舒弄出宫去,害死了么?
他在犹豫着。毕竟刘灵珊是贵妃,难道他能为了云舒,就到她宫里去质问么?这样不妥当啊!
冰尘仿佛看懂了他的懊恼似的,只是轻叹着说:“只可怜云舒,那么善良地一个姑娘,竟然惨死异乡……”
冰尘的话让韩霁无比震憾。惨死异乡……云舒那么美好的女子,两天前他还见过她怯怯地笑容,而如今,真的只剩一副冰冷地尸体了么?他难过,握冰尘地手道:“朕会派人查这件事,你就放心吧。”
“希望皇上能为云舒做主才好。”
韩霁点了点头——
魏长歌怅怅如有所失,握着勺子都不禁走神。御膳太监管事过来品菜时才吃一口,便捂着嘴道:“咸,咸!我说魏长歌,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给皇上做菜,你还不认真些儿?你可是吃皇粮的,还不尽心尽力。”
“哦。”魏长歌木纳地应着,失魂落魄。
那太监管事把魏长歌教训一通,只好重做。待得晚上,他飞似地出宫去与夜赫会合,但看到夜赫地眼神,他就知道,希望又落空了。舒儿,你当真的……已经不在了么?
魏长歌才走没多久,流光便飞奔而来,“有消息了!”
夜赫心中一喜!“找着云舒了?”
“不是,”流光道,“但是有人看到那天夜里,有两匹马牵着那辆,呃,不洁的车子往余姚去了。”
夜赫立刻前往,流光紧随在后。二人策马,花了一个多时辰方到余姚城内。拉住人问是否有这辆马车的消息,得到的却都是否定的消息。
天已经全黑了,他还欲寻找,流光拉他道:“夜将军,摸黑寻找也找不着,还更容易错过一些线索。不如找家客栈歇息了,待天亮了,再细细找寻。白天人也多一点,见过那马车的人说不定就更多些。”
夜赫想想他说的有理,只好去客栈投宿。这一夜何曾闭过眼,辗转难眠,心中似火烧般煎熬。天刚亮,他就出去了,挨人便问。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方才有一人说道:“你这么问着,我好象有一点印象。那车子飘着一股恶臭的味道。好象是往南边儿去了。至于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夜赫大喜过望,立刻策马就去他说的南边城郊。前头开始荒凉,一路上却没有任何线索。夜赫执着地继续往前,忽的,他看到远处有一辆车子停在那儿。
心猛得一紧!那或许,就是他们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