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自是不相信童臻这番自圆其说的话，却也懒得跟她辩解什么。
一个人的品性已经定型了，后期再想改变是很难的一件事，这些年童臻一直就没待见过他们的女儿，他也不指望童臻会幡然醒悟对苏沫好点。
他不求童臻对苏沫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只希望她现在能离苏沫的生活远一点。
童臻见司瑾不说话，眼眶忽然红了：“我一个女人离了婚，独自一个人生活也很艰难，你要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司瑾笑了：“人活在这世上，谁没有过无可奈何的境地，谁的人生又是一片坦途？你这次回来要是想找我卖惨，诉说这些年的可怜，很抱歉，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童臻听着司瑾冷冰冰的语气，整个人有一瞬的愕然。
司瑾却没什么耐心了：“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吃完饭就走吧，我待会还要见几位朋友，就不留你了。”
童臻红着眼摇头：“你变了，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对我说话。”
司瑾觉得好笑：“我说过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于我而言仅仅是司泽阳的母亲。”
对于前妻，保持好距离就好，要是童臻真的遇到生死攸关的大麻烦，他或许也会念及旧情帮忙一把。
但童臻现在好好的，今天来找他也不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他并不觉得自己跟童臻还有叙旧的余地。
童臻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眼眸发红地紧盯着司瑾：“你我少时相伴，相互扶持，恩恩爱爱地做了几十年夫妻，究竟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不必说我不念旧情，你我之间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