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收且收下,‘花’恨柳并非没有想过裴谱送这两件“重礼”的意图所在,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有何计较。
只不过,这种疑虑也就在一闪念后便释怀了:既然送来的一个是自己先生喜爱的那头跛驴,一个是视自己墨师兄亦师亦父的田宫——说起来也是自己的晚辈,哪里有不收下的道理?四愁斋一向护短,这是从老祖宗那时候就流传下来的,若断在自己手里实在是说不过去啊!况且,裴谱既然送过来,以他的脾气哪里还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招呼众人进屋,原本并不大的屋子里看上去立即拥挤了很多。
‘花’语迟、独孤断一见来人,当即自觉地带着灯笼往另外一处屋里歇息去了,而雨晴公主虽迫不及待与‘花’恨柳说些话,却也知道今天‘花’恨柳身上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便在杨简的带领下,与杨九关、老黄、黑子、温故等人一道,先到另外一间偏房等待。
这样,三拨人便各自占据在四愁斋仅有的三间茅草房里,或百无聊赖,或忐忑不安,或静酿风雨。
沉默了半晌,天不怕见屋中诸人都不说话,便道:“人差不多都在这里了,皇甫戾师兄那边的就不算了……开始吧!”
开始?佘庆不明白要开始做什么,掌‘门’‘交’接不是早在延昌城内就办完了么……他不解地看向‘花’恨柳,却见‘花’恨柳也满脸困‘惑’地看着天不怕。
“怎么,先生没有将如何考核你的掌‘门’资格告诉你么?”墨伏自见到‘花’恨柳的第一面起就对‘花’恨柳极不顺眼,方才原本因田宫被放回一事对‘花’恨柳的印象略有改观,此时一见他这副欠揍的模样,不由心中有气,冷哼一声问道。
“考核?”‘花’恨柳想了想,虽然天不怕没有对他这样明确说过,不过当时在路上讲到当年皇甫戾师兄与端木叶师兄之间的掌‘门’之争时,貌似也讲过所谓的“三大方面”:所学所用、世俗历练、个人品质。
不过,那时可是有争的必要所以才进行考核的啊,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如果考核不过怎么办?莫非天不怕还要继续再等下去,一直等到自己完全合格地达到做掌‘门’的时候么?
“这个……之前可没有说是由两位师兄来考核啊……”‘花’恨柳一笑,又道:“我原本以为今日之事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形式?哼!”墨伏只觉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劈头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认为我四愁斋的掌‘门’‘交’接只是一个形式?”
“我……”‘花’恨柳却未料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引来墨伏的怒斥,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墨师兄,你不要‘激’动啊……”庄伯阳在一旁看得清楚,这墨伏与自己不一样,自己是自从知道天不怕决定教授‘花’恨柳杂学时才断了接掌‘门’之心的——墨伏不是,他从开始进入四愁斋的时候就没有与‘门’内之人相争之心,从一开始墨伏就将自己的全部‘精’力用于‘精’研兵法、武技,他志在入世,且相较于同‘门’中的诸人,他入世入得最彻底……
细细想来,自从当年下山之后,他也只是第二次回来吧……
但是,即便这样,并不是说墨伏对四愁斋没有感情。他对于四愁斋的感情不输于任何一个同辈师兄弟,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内敛的人、沉默的人,若说表现得没有自己、没有死长生那般明显,也只是因为他不善于表达罢了。
如今听到‘花’恨柳口中轻率地说出这种话来,他岂能不愤怒!
“我与庄师弟受先生之邀来这里考核你到底适不适合做掌‘门’,既然我答应了,那也便得按照我的标准来考,另外两方面我管不着,如今正是‘乱’世,你便在我手底下搏一搏自己的命吧!”
“师兄不可!”墨伏话音刚落,一旁听着的庄伯阳当即失‘色’道。考虑到‘花’恨柳入‘门’也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在各个方面自然不能与历代掌‘门’的考核标准一般高,原本两人便已约定如果看‘花’恨柳较之刚开始入‘门’时有了长足进步,那也便马马虎虎让他通过吧——反正天不怕还小着呢,有他罩着也不怕四愁斋在‘花’恨柳手里被人看低了。
客人情况却完全超出了庄伯阳的预期,墨伏既然提到“搏命”,那便真正是动怒了,如果待会儿两人相搏的过程中有个差池,那……
想到这里,庄伯阳一边拽住墨伏的轮椅,一边一脸焦急地看向天不怕,示意先生出面说几句话。
“墨伏说得有道理。”天不怕话一说出,不止庄伯阳哑声了,佘庆更是因为在场之人中自己辈分最小,只能在一旁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