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裤衩对自己的懒,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了……)
佘庆不能不走得慢一些,先前在饶州时他倒也可以早日出发,可是那五十斤桔子着实为难了他不少,在钱猫儿一脸的不解和赵得发连声的钦佩声中,他拼尽了全力也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才将桔子吃完。
当然了,吃完并不意味着事情就结束了,再之后又是两天两夜不停地跑茅房、闹肚子,看着一会儿脸色苍白地半躺在椅子上喘息的佘庆,又看着脸色苍白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直奔茅房的佘庆,钱猫儿读的书不多,可是仍然想起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几个字。
佘庆将这几个字演绎得传神、生动。
好在他已经从上次的虚弱中缓过神来,这才能跑得动,如果不是这样,耽误的时间还会更长,而佘庆吃到的坏桔子也会更多。
等他从饶州出发赶往昆州时,已经距离花恨柳等人离开昆州过去了七八天时间,而一到定都城,徐第一便二话不说直接给他上了一味汤药,说是花恨柳等人吩咐给的,佘庆没有迟疑当即服下,结果又是一上午来回奔跑于茅厕内外。
又在定都城休息了半日之后,第二天一清早,佘庆才启程往熙州赶回。
好事情是也就在这一天,笛音醒过来了,虽然看上去有些虚弱,不过在服用了徐第一熬的药膳粥之后当即便精神了很多,如此一来佘庆也便知道跟在花恨柳那边的独孤断与花语迟想来是没有危险的了。
老管家笛福――不,现在应该叫做佘福了,此时充当了佘庆与笛音的马夫,原本佘庆不想麻烦他,可是老人心热,反复推辞不果,佘庆只好由着他,只不过特意嘱咐不必赶那么快,慢慢上路就行了。
也不过是刚出了昆州不久,佘庆便碰上了独孤断。说起来两个人还险些错过了,因为佘庆在马车里,而独孤断并不认识赶车的佘福,便是这样错过也没有什么意外。幸亏笛音无聊时从马车里向窗外看风景时正巧瞥到了独孤断一闪而过的身影,这才惊慌着招呼佘庆去确认是不是他本人。
“你……怎么这样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独孤断,佘庆不解问道。无论怎么说,若是独孤断是由原来跟着先生改为折回找自己的,那也不应该连匹马也没有啊……独孤断的模样虽然不至于狼狈,可是却是憔悴了很多,若不是那双眼睛仍然会偶尔暴起精光,佘庆真的要以为他这是命不久矣的样子了。
“忘……忘了……”独孤断愣了愣,不禁垂头低声说道。
“忘了?”这么敷衍的答案笛音可不能接受,什么叫做“忘了”啊?难道他独孤断一个人忘了,另外的人也忘了?在笛音的印象中,花恨柳、牛望秋甚至是花语迟哪一个不是主意多、心思厚之人?他们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不记得呢?这很明显,他们是故意不说,由着独孤断受苦来着!
笛音这般以为,对佘庆的态度也恶劣了许多,佘庆一边小心地替几位长辈赔着不是,一边心中思考着独孤断到底犯了什么错了,竟然被先生几人这样整了……
他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所以才没有在笛音说花恨柳等人太过分的时候出言反驳,因为按照佘庆对其余几人的了解,即便先生、大先生决定这样整独孤断,那杨简、雨晴公主至少是不同意的……可是他却不知道,在决定独孤断折回给他送信的时候,杨简与雨晴公主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而花恨柳等人难道是真的在整独孤断所以才没有给他安排马的吗?当然不是!等花恨柳等人回到马车停留的位置,看到仍有几匹备用的马还在队伍中时,他们便意识到忘记了告诉独孤断可以乘马去找人……若说他们错在哪里,便只能是说在发现独孤断没有骑马的时候没有找个人追上去将马送给独孤断。
当然了,他们也没有想到独孤断向来身上不带几个钱,上次身上留下的一些钱已经在从关州往饶州追花语迟的路上花得差不多了,这一次路上也只够他买几个馒头的,要说买马,不知道差了多少倍的价钱。
这样一计较,说花恨柳等人亏待独孤断或许还真的有些武断了。不过,既然事情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佘庆也只好尽自己力先让独孤断休息着说明了来意。
“你说什么?”心中惊喜之余,佘庆一时没有控制住喜悦的心情,从马车中蹦起后却因为重心不稳直接又撞在了马车的车厢壁上,他自己倒不怎么介意,直接当做没事人一样让独孤断继续讲,只不过在外面驾车的佘福却心中自责了好一阵,一边停下车来请罪说自己没驾好车,一边要请佘庆好好休息会儿再出发。
佘庆无奈,只好依了佘福的话,先暂停下来歇息,又不得不出言好生安慰了老人几句,反复说碰到自己不是因为他驾车的原因,等对方相信之后他才又重新提起来兴趣向独孤断打听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不过,再之后独孤断却不肯多说,一来是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他确实也不知道,二来么,如果要说的话肯定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决得完的,他不想因为自己说话的速度慢耽误了佘庆的任务。
所以,任佘庆如何催促他都不再多说了,直接将三个信封和一句“修府”的话带给了佘庆。
几封信还好说,除了给杨九关杨九爷和西越正阳大君的信之外,佘庆不用看也知道花恨柳给自己的信中大概会写什么内容。关键是这“修府”两个字,经过反复确认后,独孤断笃定就是这两个字,可是多余的话却仍然不肯多说,着实让佘庆费解这是什么意思。
“住……住下来……”看着佘庆皱眉沉思了半晌也没有什么结果,独孤断一边心中为他着急,另一方面也仔细回想着那晚与花恨柳的对话,似乎是说过要找个大地方将别人送的礼都收下?又似乎是被谁问了一句住在哪里之后,花恨柳才告诉自己将“修府”二字传达给佘庆的?
“修哪一座府啊……”佘庆心中无力道。也只能是城主府了吧?毕竟自家先生在熙州根本就没有什么去处,一直以来都是住在城主府里……
“修府,是不是就是建造一座新府的意思啊?”正当佘庆心中无解时,一旁的笛音问道,说完这话,她见两个男人都愣了一下,忙解释道:“‘修府’的‘修’,不单有修缮的意思,还有建造的意思,所以我想花……是不是想让你给他建个府什么的啊……”
说完这话,她见佘庆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又不禁向独孤断靠了靠小声道:“我也是猜的……不过这又怎么可能呢,毕竟他是愁先生,又怎么会没有住的地方就要成亲呢……”
“不……”佘庆抿着嘴摇头,见笛音不解,苦笑着解释道:“恐怕你的这种解释才是对的,我家先生……能干出来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向独孤断问道:“笛音的这个解释应该就是先生的本意吧?”
“像。”独孤断应得干脆,而在佘庆看来,他这一声“像”与这“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建府啊,那得需要多少两银子啊!
佘庆的心情一时间就变得不好了,紧接着他又想到,其实银子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关键是时间!时间上似乎无论怎么看都有些紧迫了吧?即便是一般人家的宅子,想要盖好也得有个三五月才行,况且花恨柳还不是一般人……更何况,自己的两位师娘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家的出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