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陆晓站着,细细的看着她,再蹲下来,以指尖轻轻的扫她的眉。她熟睡的样子,慵懒透着一分娇意。
她的个性,比林微还要野蛮刁钻。但自进这个家来,无名无份的为他未婚先孕。因安全问题,一直被禁足,而他军务繁忙,陪她的时间少得可怜。大多数时间,她便在这个小天地里,安静的一个人吃饭,安静的一个人散步,安静的一个人睡觉!
明明是那么活泼好动的性子,却被他养得如此疲懒乖巧。她的心里一定是十分沉闷的吧?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说。
没有说过:陆晓,我讨厌这样的日子。
她不像林微之于聂皓天,可以扛着枪一起拼革命,但陆晓相信,如若需要,纪彩云也必肯为了他而抛弃所有。
她有多爱他,他一向都知道!
眯着的眼睛张开,看着眼前这张俊美而又温柔的俊脸,纪彩云轻轻的偎进他的怀里:“回来了?”
“嗯。”他抚着她的头发,眼睛落在她隆起明显的小腹:“等政局稳定,我就娶你。”
“嗯,我知道!”她懒懒的,却以手来勾他的脖子:“饿了吗?”
“嗯,非常饿。”
她笑着要站起来给他备饭,才行一步,人却已被他扯后抱稳了,他坏坏的笑容让她瞬间就明白他心中所想,他眨了眨眼睛:“你明知道我饿什么?”
“你也明知道,你只能饿。”她嗔他,人却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亲吻落在她臃肿的腰间。明明是没了腰身的大肚皮,在他眼里看着却如此的诱人,如果就这样放开她?
不……他脑子里突然的狂躁。
“喂,小心孩子……”这男人,突然就疯了。
骤雨歇,他依旧不放开她,把她抱到怀里搂着,渐褪去欲光的眼睛望着窗外的向日葵:“彩云,微微和聂皓天……”
“嗯。”她那软软的嗓子让人迷醉:“她们又在一起了,你说过的。”
“是的,我说过了。他们的孩子4岁了。”
“啊?”她惊异的转过身子来看他,他却很郁闷似的:“就连生孩子,老大居然都比我快一步。丫的,将来我的儿子还是得叫他的儿子做大哥,真是的。”
“你怎么气这个?”彩云失笑:“那我们可以生个女孩子啊,那样,她就不用叫他大哥,叫欧巴。”
想不到陆晓更气了:“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在一起?”
“不错啊。我们的女儿,他们的儿子,天作之合。”
“才不要。”他居然怒了,脸儿憋得红通通的:“那就是说,让他儿子压我的女儿一辈子?太欺负人了!”
“你,你……”
陆晓,你真是够了。她无语,他却是认真的,气呼呼的扔下一句话:“必须生男孩。”
“……”
午夜,微微细雨,陆晓却又要外出。彩云明白,像他这种兵种,说得好听是收集情报,说得不好听就是偷鸡摸狗、探人私隐。
潜伏工作,基本都是大晚上进行。她起来,帮他穿好防水的外套:“小心点。”
“嗯,继续睡。”他捏一下她的脸,便开车出了院门。
车子前行至半山区,张部长的车停在对面等着,小雨在车前玻璃上打出薄薄雨幕。张副官打着伞走近,撑着车窗:“张部长让我来问你:昨儿和你商量的大计,你考虑过结果如何?”
“告诉他:没门。”陆晓把车窗关上,开了车子的远光灯,把前方黑暗雨幕照出一片清辉。
车子重新才前行10数米,前方张部长的车子却横亘在前,张部长在伞下向他走近。陆晓倨傲的不肯下车,车门被张副官狠拍了几下,张部长冷冷的哼:“陆晓,你是想帮你老子收尸,还是帮你儿子收尸?”
“我陆晓的人,还没那么容易动。”陆晓冷淡地:“要我娶你那丑八怪做老婆?哈哈,你想了10年,怎么还这么幼稚?”
“你父亲的贪污资料你都看过,难道你认为不足以让他入罪吗?”
“他既已犯法,自有国法惩治。”他拍了拍车前座上厚厚的一叠材料,侧过脸鄙视的望着张部长,:“我现在,就是到纪委检举他的。”
“大义灭亲?哈哈哈,佩服。”张部长在风雨下奸笑:“要是陆厅长对你也这么狠,就不会有今天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为官多年,向以清廉著称,不赌不喝不好女色,为什么却腐化得这么彻底?”
“……”
“你18岁那年,聂皓天从军的第一年,你递的当兵表格还没有获批。那年,在东山岭,你做过什么了?”
“你?”陆晓冷静的脸容骤变,平稳握紧的方向盘也在微微颤抖。
18岁那年的东山岭。聂皓天当兵第一年,便已锋芒初露,但古往今来皆如此,枪打出头鸟,何况聂皓天只是一个才入伍一年的新兵蛋蛋。因此,他受顶头上司的排挤,故意安排了东山岭的任务。
陆晓少年心性,正打算步他后尘,进入军营,便扯了个理由,陪着聂皓天前去。
却不知,那一役,如此凶险。顶头上司给聂皓天的机会,其实是一个局。局中要置他死地,却不想聂皓天不但安全归来,更连开三枪,把任务中的大毒枭击毙。
但真相却是,最后致命的那一枪,是陆晓开的。
陆晓那时,还没军籍。作为一个普通公民,他这一行为便是谋杀。
原以为这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聂皓天知,但竟然……
张部长冷笑:“世上没有守得住的秘密。10年前,我得到这个秘密,陆厅长为保你前程,不惜为我所用。他一生清名,为了儿子毁于一旦,背叛自己最坚信的崇高理想,而你,只是一个女人,也不愿意为他牺牲?”
竟是因为当年的东山岭事件?陆晓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却没法再开动前行要举报自己父亲的车子。
如张部长所说,父亲为了他的前程,受人要挟10年,一直隐忍屈辱,而他,却一心想着要把父亲丢进牢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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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站着,细细的看着她,再蹲下来,以指尖轻轻的扫她的眉。她熟睡的样子,慵懒透着一分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