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聂臻小小的身子颤抖,声音哑哑的哭了出来,终于跌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在地上翻滚着,哭得像个平常的孩子。
他毕竟还这么小,再如何假装成熟,在逆境中学习坚强,那也只是个孩子。
他长久以来不知因何故而生出的坚持,突然也不明原因的消退。聂臻的勇气在录音里那残忍的声音里一点一点的减退。
原来,爹哋不想救我。原来我一直都出不去,是因为爹哋他不想要我。
妈咪,你是不是也和爹哋一样,不要小臻了呢?
张京丽从门孔里看着在地上瘫软了痛哭的聂臻,心底的快意无法形容。林微、纪彩云,你们都一样,妄想生一个野种出来,便占尽男人的爱。
那么肆无忌惮的抢掠她的爱情。项飞玲遗憾身死,到死都拉不到聂皓天的衣角。她,才不会像项飞玲那么无用和悲惨。
纪彩云,现在你有陆晓呵着护着,我就让你得意快活片刻。等到孩子出生,我也要你和陆晓,尝到比聂皓天和林微更深的痛。
陆晓,你负我十年光阴,我就让你后悔终生。
身边张副官小心提醒:“部长的意思是:凡事暂不能行得太尽。这小子还很有用处。”
“要你提醒吗?要不是他还有用,我早就剁了他喂狗了,还会用狗粮养着他?”她侧身瞪着张副官,突然就兴奋了:“副官,我们来玩个游戏?”
“小姐?”
张京丽把聂臻蒙上眼睛,带到后山一个空地。这个空地很广阔,四周又无标志性建筑物和景物,是一片荒芜的地带。
她让人在场地的中央用木栅栏围成一圈,牵了两个大狗缠在栅栏上。然后又招了招手,张副官把聂臻带出来,她一脚便把聂臻踢进了围好的栅栏圈里。
大狗“汪汪”的在身边吠,被蒙着嘴脸的聂臻吓得惊叫出来。眼罩被脱下,看着正向着他奔过来的大狗,他吓得“呜”的一声向侧边退,摇着栅栏的圈子,身边狗狗越走越近,外围的张京丽突然往他的身上淋上一大桶,由狗粮溶化后混合成甜浆……
“啊……”聂臻的哭喊声响在狗群的吠叫之中,让人听之为之胆寒,张副官闭着眼睛不忍卒看。
虽然他此生,也经历过大小战役,手上也沾有不同的人血,但是,现在狗群里被攻击的,是一个本应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啊。
……
彭品娟最近受命要密切的留意军门名媛界的蛛丝马迹,尤其是和项飞玲生前有过交集、或仇怨的名媛。
朱武说这是为了破案,要为项飞玲觉冤得雪。但是,彭品娟凭直觉知道:他们对项飞玲的死比项家的人还要紧张,断不仅仅只是正义所在,把坏人绳之于法这么简单。
“听说,聂司令是假死?”她试探着问朱武,朱武摇摇头:“别瞎说,也别瞎想,你就给留意就行了。因为你们这圈子,正面调查不容易攻破。”
“所以,要我做内奸吗?”彭品娟鄙视的瞄他,他苦恼的皱了皱眉:“我也和晓子说过了,你不适合。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我都不知道多愿意了。”彭品娟拉住他,笑得灿烂极了:“做内奸,你才会经常和我出来套奸情……我求之不得!”
“……”朱武觉得,这军门世家的孩子,为什么连脸皮都厚得比他这穷苦人家有自信呢?
但事实证明,军门名媛圈的事,还是得军门名媛来办。朱武和陆晓查了几天都毫无头绪的事,彭品娟这一天,居然给他们带来了惊喜。
说清楚点,应该是惊吓!
彭品娟拿着手里的视频还在后怕,小脸儿一阵青一阵白,嘴唇的颜色也是紫的。朱武把她轻轻的搂紧,她微抖的声儿:“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陆晓接过她的手机,翻出她秘密贮存起来的视频出来看。视频里,一个约摸5岁多的男孩子,被黑布蒙着脸面,只露出一双精灵的大眼睛。
他的身上被淋遍了类似肉汁一样的浆液,头发上新鲜的浆液还在向下滴,更把他脸上的黑布粘得脸面紧紧。
他一直向后退,大眼睛里装着显而易见的害怕。他一退再退,又抓紧了身边的栅栏拼命的摇。他的喊声歇斯底里,带着求生的强烈本能,被他摇晃的栅栏眼看将倒,突然的几声狗吠。
“汪汪”声中,两条黑色大狗向着他的身上扑过来。两只比他还大的狗,四条凶猛的腿,爪狗子瞬间撕裂了他身上的衣裳。
他以手挡住脸面,匍伏在地上,绝望和恐惧的声音像能把天地撕开一层裂痕。他没有唤救命,只狂乱的喊叫:“爹哋,爹哋……救我,爹哋,不要放弃我,爹哋!”
小男孩本能的一手护头,一手护住胸前要害,但这个全身沾满肉汁的活人诱饵,让两只大狗疯狂不受控制的袭击着他,就在他胸前的狗只跳起跃下,噬开的嘴巴是尖尖的利牙……
“啪……”视频里一声枪响,但却已没了任何的画面。
……陆晓和朱武此生历尽各种战役,只觉平日的修罗战场也不及今早所见的惨烈。
一个才一米高的男孩子,居然被两只大狗齐齐嘶咬袭击?
“人渣!”朱武重重的把拳头向下砸,彭品娟更加颤抖的抱紧了他:“小武,我害怕,太可怕了。”
陆晓咬牙,靠着厚墙剧烈的喘气。
直觉,那么强烈的感觉,这是聂臻,这一定就是聂臻!
枪声响起,视频便嘎然而止,这一枪到底是射向聂臻的?还是射向狗只的?这真是让他冷汗不停的下。
老大,如果我寻不回聂臻,如果聂臻这次有何闪失,我怎么对得起你?
陆晓强迫自己冷静,抬起头来望着惊慌的彭品娟:“这视频,哪里得到的?”
“是容容家,她和她哥在看,我刚好看到了。但他们又神秘兮兮的不让我看,说是机密不能外泄。我就更好奇了,所以,所以……”她瞄了瞄朱武:“我勾引了她哥哥……”
勾引?朱武搂她的手紧了紧,她立刻辟谣:“没损失没损失,只是被咬到嘴巴都痛了。”
聂臻小小的身子颤抖,声音哑哑的哭了出来,终于跌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在地上翻滚着,哭得像个平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