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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展权恨极的望着项飞玲:“如果今天之事,消息有何外泄,我必把浩强的帐和你一起清算。”
“我明白的,徐部长,我也是一时听信奸言。”项飞玲难掩沮丧和后怕。她被刘小晶摆了一道,不但犯下了命案,得罪了徐展权。到头来,人家刘小晶竟然是徐展权的私生女。
刘小晶跟在赵天天的后头,他一脸寒芒,可见背叛聂皓天,出卖全昆一事,让他做得相当的纠结。
“你真的为了我,背叛聂皓天?”她跟上来,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袖子,他稍停步:“为了你?你以为你床上功夫真的那么好?”
“不好就不好。”她扁嘴,对自己那晚疯狂的表现颇为后悔。要拿下赵天天,是她计划了几个月的大事,但以一种强势的主动姿态拿下,她还是觉得伤自尊。
“我说过,女人和江山,我都想要。”他拉了拉她,看她站着不动,便把她一把搂到怀里来,拖着向前走:“我已经出卖了全昆,即使现在后悔也无补于事了。现在我们既然绑到了一起,就绑得快活点吧。”
“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快活。”她破涕为笑,偎着他,像是由他抱着走:“微微姐居然向项飞玲揭发我,还故意让徐展权知道这事,她,竟然想我死。”
她和林微,在狂讯手下经过患难共过甘苦,这一份感情,今天变作你死我活的争斗,想来心还是微微泛酸。
“她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
赵天天叹气道:“她希望因此事,你能和徐展权决裂,这样的话,你和她的对头路,才可终结。只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你是徐展权的女儿。”
“女儿又如何?如果你不出现……”她仰起脸来,微带伤感:“他一定会开枪的。他对我,从来都手下不留情。”
“唉……”他低头看她,嫩白的皮肤,俏皮的样子,徐展权却舍得将她千金这躯送到狂讯的狼窝里,可见对她也确实没多少父女亲情。
刘小晶说起心事:“我妈妈是不对,当年贪慕虚荣,好好的大明星不做,却宁愿做徐展权的情人,破坏他的家庭。徐浩强母子恨我妈妈,那也是情理,我不怪他们。但是,徐浩强他……”
她极力的抽着气,赵天天抱着她坐进车里,第一次如此温柔的抚着她的发:“嗯?”
他想听,他想要她说给他听。
她动容地:“我妈妈再不对,也没害过人。但是,徐浩强却要那样对她。那一晚,徐浩强当着我的面,强了我妈妈,一边做一边说:我也要尝尝你这表子是什么味儿,让我老子那么沉迷。这滋味再好,它妈的也是个婊……”
赵天天抚她额发的手顿住了,虽然知道她的人生必然有很惨的痛,却没料到竟是这么烂的悲剧。
“我妈妈死了,他还威胁我,说总有一天,也要像弄妈妈那样弄我。他还,他还……”
“别说了。”他把她的头按到怀里,她泣不成声:“他是我的哥哥啊,可是他却把我推到床上……要不是阿姨进来……”
“禽兽!”赵天天脑门一把火在烧。想像着她当年在徐家私宅被欺凌侮辱的过往。
他心底的怜惜,终是禁也禁不住,低头亲上她的唇,她却还在抖着,唇瓣儿尤其颤得厉害:“所以那时候,我好想好想,找一个很强大的男人来倚靠,可是我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才答应了爸爸给我的任务。即使去到狂讯的狼窝,也比在徐浩强的身边强。”
“嗯,你很坚强。”
“可是,我杀了人。”她抬眸,眼睛已肿得不成话,泪珠儿把脸颊印得模糊:“我这么坏,你也要我?”
“他该死。”他以指尖帮她拭泪:“他应该庆幸他死了,不然,我会让他死得更惨。”
“嗯。”她凄凉的唇边带着一丝笑,轻轻的倚到他的怀里:“现在,我有你了。”
车内静默,她哭泣的声儿渐停,指尖在他的腰间轻轻的撩动。他皱眉捉紧那只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诱人撩动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快活!”
好吧!他确实快活,在她的身体里自由驰骋的极乐感觉,即使是背叛的疚,也能完美的被遮掩。
摇动的车子在路边显得有些刺眼和张扬。
远远的车子里,徐展权的副手张远色笑道:“看样子,赵天天乐得很啊,他是真的上了钩。”
徐展权盯着前方摇晃得更加强烈的车子:“军营里一直禁欲,赵天天连女人味都没闻过,有小晶的挑引,他能把持得住,才出奇。”
“青出于蓝啊,当年刘静……”张远意外噤声,恨不得刮自己一个大嘴巴。以这种方式提起徐展权当年最得宠的情妇。他是不是傻?
徐展权却不以为意,还似在回味:“静静确实味儿好。哈哈哈,生个女儿自然不逝色。赵天天,你深陷其中,我看你如何自拔。”
迷离的车厢里,刘小晶伏在男人的身上:“天天,不管以后如何,请你记得:我和你在一起,是计划,但并不全是计划。”
“我知道!”
有一点点的爱吧!这点自信,他还是有。
但只是因为这一点点的爱,他正在背离他人生的正确航道。
林微被聂皓天截在回家的途中,他把她从车里牵出来:“我们走走。”
她低着头嘀咕:“又离家出走啊,我就是离家出走啊。”
“离家出走,最后还识得回家的路,有进步。”
她抬眸不相信的望着他的眼睛:“居然有表扬?”
“嗯。”他刮一下她的鼻子:“但下次离家出走,要记得带钱包。”
“啊。”她惊得合不上嘴巴,又狡辩道:“不管跑多远,你都会来抓我回去的,我带钱包干嘛?你看我多聪明。”
“好吧,你很聪明。”
他叹气,搂着她的肩膊在湖边散步。清风徐来,脱下外套围上她的颈:“风大。”
她轻轻拔了拔:“我不冷。”
“陆晓说:我们应该坦诚一点。”
“啊?你对陆晓不坦诚?”她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他有点无奈的抚额:“微微……”
“回去了,我饿了。”她抚着自己的肚子,风一般的飞到车子侧边。他望着她急速奔跑的身影低叹:你是怕我知道宝贝的事,也会像你一样受制于人吗?
可是,我们的宝贝儿,你却一直想着,要独力营救吗?
他一生强大,强势,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小女人这样嫌弃了。她竟然一直想要保护他啊!
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有一点点的小愉快,小幸福呢?
林微起床,聂皓天已回军区。下到楼下吃早餐,望着宁静的院落和厅堂,这么平静安稳的日子,人也过得越来越懒惰了。
她竟然已习惯睡到日上三竿。宝贝儿,你在他方还好吗?
一辆车子停在院外,大生出去迎接,看上去竟然十分尊敬。林微翘首,一会儿后,大生奔了回屋,望着她的样子有些怔忡:“238,蓝部长要见你。”
“蓝部长?”
蓝部长也是常委之一,作风一向稳重又厚道,虽叱咤风云,但在一众权势人物中并无过利的锋芒。林微对他的印象,也停留在当日,自己因牵连徐浩强的命案,在刑警队被严刑逼供时,他陪着聂皓天来提审她。
蓝部长当时,也是一派祥和的和事佬的作风,两边不得罪,两边耍滑头,这种处事,也能看出他的好人缘。
但今日,她上车后,蓝部长在车内一言不发,脸色凝重,全无半分当天的温厚作派,还恍有几分冷狠意味。
林微正容:“蓝部长要见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蓝部长语音平静:“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想,等皓天回来会不会好一点?”
“不用了。”他侧脸望着她:“我和聂司令之间,没有秘密。”
没有秘密?这一路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秘密?除非……
她心中疑虑,却不好抗拒。也好奇蓝部长的葫芦里卖的药,也就放心的由得他和属下开车载她出到郊区。
倒后镜后,梁大生的车子步步跟随。蓝部长微眯眼睛向后靠着椅背:“小北,甩开跟踪。”
“是!”
林微心中疑惑更重,但开车的小北显然是个能手,在路上穿插之间,竟在后车的掩护下,顺利摆脱了梁大生的追踪。
青山绿水,春日的艳阳悬挂于空,满山青翠,此等美景,却尽现颓然之色。皆因再美丽的景色,再艳丽的太阳,也挡不住这片山头的灰暗。
墓园,虎爷下葬之地。
一排排的墓碑,虎爷的墓前,被打扫得很干净。蓝部长半跪下来,在墓前摆好花束,小北向他呈上酒杯,他举起酒瓶在杯子里斟满了酒,很轻的道:“虎爷,我带她来见你!”
林微站在虎爷的墓前,一动也不动,意识想要逃离,但脚步却被钉在原地。墓前的相片中,虎爷笑得温厚而潦落。
这个军界曾经的一哥,一生历尽百劫,也享尽胜果。他的一生这么辉煌,却在她的枪下,像块枯叶一样倒下。
永远不能忘记那一天,虎爷倒在她的面前,眼里尤有着不甘的神色。他因她而死,而她却一直逃避责任,甚至不敢来看一眼虎爷。
“虎爷!”她苍惶的跪下,匍伏着哭泣,手抚着虎爷的相片:“微微错了,微微现在才来看你!”
蓝部长站得笔直,挺直刚强的腰身,堪比这巍巍高山:“林微,你对不起他,对不起聂皓天,对不起国家!”
“是,我对不起他们。”她喃喃,低声的责备自己。后脑勺处一片冰凉,冷冰冰的枪口正贴着她的后枕。
蓝部长不愠不火的声音,像在下着最寻常的命令:“小北,杀了她,不留后患。”
“聂司令那里,要怎么交待?”
“我会交待。”蓝部长向后退了一步,刷得光亮的黑皮鞋在太阳下闪着莹光:“聂皓天舍不得,便由我来解决。虎爷的仇,国家的未来,不能因这一个女人而枉费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
“我没有!”林微心中惊恐,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时刻,但是,她仍然恐惧,人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断绝,从此后,世上再无林微,她也再见不到聂皓天和她的宝贝儿。
她跪在地上,对死亡的恐惧压过了对虎爷的愧疚,眼前是相中虎爷微笑的脸,她恐惧的嚷着:“我不能死。我死了,聂皓天会疯的。你和取皓天是同盟,你不能杀掉他最爱的女人。”
蓝部长动容的望着她,女人瑟缩的样子,头脑却还清晰。她一字一句地:“倘若我死了,聂皓天必然会与你决裂,你们谋的大事,便必然会崩溃。虎爷的仇,将来有一天,我会亲自还给你们。“
“果然很聪明。”蓝部长低叹:“就凭今天这片言只语,你竟然就知道我和聂皓天是同盟?我和他从8年前就已结下盟约,必取天下。但是,这么多年,从无一人知道我和他风雨同路。”
“那是因为,我太了解他。”
“所以,你必须死。”蓝部长退后一步,向小北打了一下手势:“不为虎爷,也为聂皓天的将来。男人要成大事,就得有所牺牲。”
“可是,我没想过牺牲她!”墓前,聂皓天疾步扑了上来。他挡在林微的面前,眼神冷洌的扫过小北握枪的手,声音冰冷似刀:“给我放下。”
小北望着蓝部长,握枪的手不曾移开半分。聂皓天剧烈喘动的胸膛终至平静:“唐爷,我们不必如此。”
蓝部长背对艳阳:“虎爷一生护你爱你,他突遭横祸,你却搂着真凶安枕无忧?聂皓天,我和你结交多年,想不到你为一个女人迷失到这个地步。”
“她有苦……”他突然收住话头,侧空中一下枪声划破墓园的天空,小北胳膊中了一枪,林微立时脱离控制,翻身一滚跌在几步开外。
聂皓天瞬间也扑了上来,他似是料到林微的潜逃方向,精准的堵在她的面前,他眸光阴暗:“是你,通知了狂讯?”
“我没有!”她向后退了一步,惶惑的望着他。一分钟前,他还坚定的站在她的面前挡枪,如今却冷着神色大声质问她:“虎爷死了,你知道我有多痛,有多苦?我忍着这些,选择原谅你,但你,为什么还是不死心?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你。”她百词莫辨,狂讯的队伍已从墓园的死角向着她们奔过来。小北护着蓝部长向后退:“聂司令,怎么办?”
小北大叫,围在园外暗中保护着蓝部长的亲兵,如今都没有跟上来,显见是在外面遭到毒手。
如今,他们被包围,蓝部长的安危为重中之重。蓝部长却淡静的望了一眼慌乱的小北:“你慌什么?有聂司令在。”
林微站在风中,一刻钟前,她眼看着聂皓天掩护着蓝部长撤退。
她本以为,他会一直握紧自己的手,死都不会松开。但他却在危急中,决然的转身,护住了蓝部长,与他一起奔了出去。
狂讯的手下折损过半,也未伤及蓝部长和聂皓天分毫,但他今天斩获甚丰,来到林微的身边,他的目光闪着狡黠的光:“如今你明白了吗?在他的心里,有太多的东西比你更重要。”
“他没有杀我!我杀了他的外公,他也没有杀我。”她咬着牙:“狂讯,你不会明白,国家军队,对一个军人的意义。”
“所以,他抛弃了你?”
“他没有抛弃我。”她低声叹,闭上眼睛想要忘记他刚才离开时的那一幕。他回身望她,眼神里不舍而心痛,但是,开枪的身手却凶狠,转身也决绝。
蓝部长,是他拼命要保护的人。而这个人,一心一意想要除去她。
蓝部长和聂皓天站在原野下,危机解除。猎狼的兵士又已暗藏于侧,他们可以大方的停下来喘口气。
小北竖起大拇指钦佩道:“聂司令,好样的,不愧是军中兵王。”
墓园处四下空旷,除了那些墓碑,几无藏身之物。面对几十人的围攻,聂皓天就凭一支枪一双手,把手无寸铁的蓝部长护出安全地带,少一分胆色和机智都不可能。
小北还在回味刚才的激战。蓝部长轻拍着聂皓天的肩膊:“因为虎爷的死,我曾怀疑过你的忠诚,对不起,皓天。”
“虎爷死了,我比你们一个人都要难过。但是,虎爷不是微微杀的。”
“为什么?”蓝部长皱眉,虎爷一案,证据确凿,只是因着聂皓天的强势压制,才让林微一直潜藏。但是……
聂皓天摆一摆手,让猎狼兵将把蓝部长护了上车。在半路急赶过来与他会合的陆晓,看着聂皓天站在夕阳西下的墓园,万丈霞光倾在他的脸,他望着陆晓无助地:“她,一定恨死我了。”
“如果是彩云,一定会和我恩断义绝的。会抓着我衣领给我两个耳光:你它妈还是不是人?自己老婆不保护,却保护别人?说不定连孩子都要去医院打掉。”
聂皓天更凄惨的以手捧着头,对着墓地大声的嚎:“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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