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近日易大庄主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古怪。就先不论他让叶忻沫碰他那片从不假他人之手的药田了,她每天去药田浇水,需要动手的范围每次都是那么一小片。她原以为第一次易水寒是在浇水的时候突发奇想让她帮忙,所以她那天需要浇的面积并不多。
但是几次下来,易水寒都给她留下了同意的一块区域、同样的一片范围。而且,还是同样的他在一边拎着木桶看着叶忻沫浇水的方式。这种情况,不论谁都会觉得奇怪的吧?这种“奇怪”,让叶忻沫产生了易水寒以此为由想见她却不舍得让她太劳累的错觉。没错,错觉。
在叶忻沫的认知里,易水寒说好听了是不解风情,说白了就是感情白痴。若是易水寒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那么用“判若两人”都不足以来形容易水寒了。
但是一向沉默的叶忻沫不知道的是,易水寒最近心境上的变化,可谓是“脱胎换骨”了。自从经过易水柔的“点拨”与那日在药田所察觉到对她的感觉,易大庄主已经正式敲定,要把叶忻沫收入囊中了。当然,我们聪明绝庄主叫她过去时,她就知道这件事情没完了。无忧居就在叶忻沫房间的对面,一条十几步就能走完的路,她愣是走了三十几步才走完。踯躅片刻,她伸出手敲了无忧居的门。
“吱呀”一声,门很快被打开。站在门内的易水寒今日身穿浅墨色的袍衫,暗沉的颜色衬得原本略显清瘦的身形看起来有些结实,整个人精神不少。叶忻沫从未见过,身穿暗色的人竟然会让人眼前一亮。
而且,易水寒的前袖挽至手肘,露出两截纤长的手臂。在衣服颜色的村托下,那双大多时间都半遮在袖口之下,骨节分明的手分外的修长白皙。易水寒的那双手,细得恰到好处,不似女子那般细软无故,却又不像男子那般厚实。
这是叶忻沫迄今为止所见到过最好看的一双手。不过,这个男子手腕上的那两个节骨有些突出,看着就是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没由来地,叶忻沫觉得这点特别的碍眼。
无意识地抬头,叶忻沫愕然发现易水寒正在看着自己,目若朗星,眸中似乎含着一丝柔和。尴尬地将视挪开,她竟看到易水寒的脚边有好几堆的书,一本本地堆得好高好高。她半张着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这是要做什么?”
易水寒定定地睨着她,眼底却不见情绪。“晒书。”
“这样啊……”叶忻沫不自在地笑了笑。“那庄主要我做什么呢?”
易水寒一本正经地回答:“晒书。”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