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的距离靠的很近。
近到男人的薄唇都快要贴上她的额头。
斑斑月光洒下，穿过傅御瑾的碎发，将男人眼里的受伤和疲惫尽透。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顾奈卿匆匆将面前的男人推开，以冷漠回应。
“傅御瑾，你约我最好是有事要说。我们俩没有必要互相浪费对方的时间。”
傅御瑾怔了怔，在看到日思夜想的女人时，他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当光落在顾奈卿身上时，他才看到她的变化。
她不仅穿了裙子，还化了妆。
女人没有了之前颓废的气场，整个人都变得鲜活有精神，像阳光一样耀眼。
她的改变，让他惊讶。
“顾奈卿，你是为了赴约特意化的妆，穿的裙子吗？”
傅御瑾有些惊喜。
她能为了赴约改变，那是不是代表，她对他，还有感情？
顾奈卿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裙摆，漠然到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松弛。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做出改变而已。”
说着她扫了眼桌上被喝了大半的高浓度红酒，“如果你没事可说，那就送我回去。”
此时的轮船已经停在了东湖的正中央。
晚风轻轻吹过，吹乱了女人额旁的碎发，也吹乱了两人的心。
傅御瑾主动靠近，几经犹豫后，手还是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顾奈卿的手腕。
“有些话，我想再问问你。”
他借助着酒精，再次谈及起了傅项国之死的事。
“那一夜，卢瑛死了，你去到傅家，是不是想替你的母亲报仇？”
见男人又提起此事，顾奈卿的心顿了又顿。
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攥在了一起，美眸里的期待瞬间落空，变得失望。
他一直都不相信她。
可她却还是控制不住对他抱有期待。
顾奈卿深吸一口气，闪烁着淡淡晶莹光泽的眸子却直直的盯着男人的双眼，她公然点头，没有任何解释和回避。
“是，傅项国杀了我的母亲。我当时只想去傅家杀了他，给我母亲报仇！”
傅御瑾蹙着眉，继续往下问。
“那当时你去到傅家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佣人？”
听到这话，顾奈卿的记忆仿佛再度被重唤。
她去往傅家的时候，好像的确在路上看到过一个佣人打扮的女人。
可当时她被愤怒冲昏头脑，满脑子想的都是报仇，复仇，根本没有注意到女人。
当看到傅御瑾满眼认真时，顾奈卿觉得讽刺。
女人扯了扯嘴角，挂上一抹冰冷的冷笑。
她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回答，反而是打断。
“傅御瑾，你问这么多，不就是想找出证据来证明我是杀害傅项国的凶手吗？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逼我承认我就是杀害傅项国的罪名吗？”
顾奈卿一字一句怼回，脚步却步步往后退去。
直到她的身体撞上身后的轮船护栏，无路可退。
“要逼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何其简单，你又何必绕这么大一圈？”
傅御瑾摇着头，“你误会了……”
“误会？我就是太相信你了。”顾奈卿苦笑着摇头，她脱下鞋子踩上轮船栏杆边缘，最后背对着深不见底的湖水张开了双臂。
月光下，女人的笑容惨淡中带着倔强倨傲，她绝不会认输！
“傅御瑾，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认。就算你逼我，我也没有杀害过傅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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