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慕\残\文\学:)那佛像的颤抖无比轻微,单乌与这些人的区别的话,或许就是单乌的面上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来――虽然他的肉身也在被罡风不断地凌迟,但是这种感受对单乌来说其实不过只是一种淡淡的瘙痒,会觉得不适,却到底还是稀松平常。
单乌沉默地看着周围的人,迟疑了片刻之后,带着这一身的火焰,用这一副不断被消磨又不断重生的肉身站了起来,并且开始举目往远处看了过去。
远处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其他异样。
单乌于是试着想要从那些人群之中穿行而过,看看远处是不是有可能会找到有关此地的种种解答,但是当他的肉身稍稍一动的时候,脑子里头便有一根仿佛是直接连接在这地面上的筋狠狠地绷直了,这根绷直的筋轻易地就拽着单乌的脑袋往地面砸去,让他直接就摔了一个狗啃泥,同时这具肉身之上还存有的血肉立即混合着黑红的火焰,如同从高空直接扔下来的肉团一样,四下飞溅――单乌几乎是立即便失去了全部的知觉意识,又或者说,一命呜呼。
但是那些附着在单乌这肉身之上的火焰却并没有停息,依然细细地燃烧着,每流淌过一个角落,便有一部分的**重新生成,于是渐渐地,单乌那被摔碎的头盖骨再度拼合了起来,折断的肋骨重新完整,散落一地的内脏蠕动着回归,继而这白骨之上开始覆盖起血肉,以及那一层似乎永远也别想在这罡风之中保持完整的皮囊。
单乌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而后艰难无比地撑起了自己的眼皮,继而是自己的上半身,同时往自己脚尖的方向看去,似乎是希望能够看到那根牵住自己脑袋的筋究竟是连接到了什么地方。
单乌当然不会真的看到什么,于是他稍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脚尖,想要将自己的脚从那原地抽离开来――在他的猜测中,他脑子里的那根筋所起的作用,应该就是要将他给牢牢地捆在原地,不得动弹。
“果然。”单乌喃喃地低估了一句――他的脚尖一动,脑子里的那根筋便开始抽紧,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的脑袋给狠狠拉扯回原来的位置之上。
但是这种钳制显然还不至于让单乌打退堂鼓,于是虽然他一直捂着脑袋满脸痛苦不堪,手脚用不上力,身上那好不容易复生而出的血肉也在稀里哗啦地掉落……单乌到底还是成功地将自己的脚尖离开了原地一寸有余的所在。
而后,仿佛这千辛万苦终于突破了极限,那钳制住单乌意识的力量突然就消失殆尽,于是,就好像一直拖拽着的人突然放手一般,单乌毫无防备地又是全身往前一扑――第二次的狗啃泥,并且这一次,还带倒了这条路上正在艰难咬牙承受痛苦的一堆人,于是霎时间,场面一片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