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选择了一条道路,就必然要面对那条道路的终点?”王怀炅稍稍有些领悟,然后再一次想起了单乌,“所以……甘露寺的那个佛子……”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跟他成为交心的好友,因为,若说无限可能之路……搞不好就只有他能走得出来。”天极宗宗主回过头,拍了拍王怀炅的肩膀,一副慈父正在关爱自己那争气儿子的欣慰模样,“看来跟他在一起果然有用,至少,你也已经意识到了‘无尽可能’这种事情的价值了。”
“是吗?”王怀炅难得听到自己父亲对好友的评价,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所以说……他当完道士当和尚,修完阵道修剑道,这种路数是走得对了?”
“对不对不知道,但是他那的确是没人走过的一条路,值得关注一二。”天极宗宗主如此说道,“而且他那不光是和尚道士阵道剑道的问题,他是连天魔道神明道都掺和了一脚,甚至,如果严格区分一下的话……他甚至是将那早已经失传了儒道,都走过一遭了。”
“诶?”王怀炅的表情变得无比精彩,“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天天跟在他的身边也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多才能啊……”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只长眼睛不长心吗?”天极宗宗主嗤笑了一声,继而又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所以,你现在对剑道,又是如何看法了呢?”
“唔……我不是单乌那样什么都能插一脚的人物,剑道是我立身之本,是我怎样也无法丢弃的……但是,我觉得我应该重新思考下何谓‘无尽可能’了,在想通这件事之前,我不会再去做那些无谓的送死之举。”王怀炅迟疑了片刻,低着头回答道,如同在向老师汇报课业的学子,心中忐忑,却又隐隐期待着老师的赞赏。
“嗯。”天极宗宗主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王怀炅的自我剖析。
王怀炅见到了天极宗宗主的认可,嘿嘿傻笑了两声,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底窜出来的小小念头:“我真的有必要每一步都征询父亲的意见吗?他所指点的道路,难道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还有,父亲对单乌……他莫非是在将单乌视作探路的卒子吗?单乌的实力比父亲低下那么多,他真的有能耐探索出那么一条所谓的‘无尽可能’之路吗?”
“我也需要……将他视为探路卒子吗?”
……
在众人的观感中,佛魔岛似乎是生怕自己被人遗忘,总是三不五时地出现些颇为惊天动地的动静来。
于是,在一些人正迟疑着要不要组织一些宗门长老去试探一下佛魔岛的时候,佛魔岛周遭那茫茫白雾的上空,风云再变。
魔神突然现出了火焰真身,大肆叫嚣着要单乌出来受死,并言及单乌如果不肯受死,就会让现在被困在佛魔岛内部的那些修士全部魔化。
“我知道你在里头,嘿嘿嘿嘿,而且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堪重负了,怎么样,是不是该感到绝望了啊?”魔神以火焰的形貌跳跃着叫嚣着,好像生怕这天底下的人都不肯看他一样。
“你的慈悲心可是会害死你的。”魔神继续哈哈大笑,“你居然想度化那些魔人――你将他们困在这小岛上,甚至亲自陪着他们让他们吃斋念佛,以为这样就可以换这天地之间一片清明了?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他们吃斋念佛了,就是真的一心向佛了?做梦去吧,然后,现在,你这美梦也该醒了。”
下一刻,佛魔岛外层的那片云雾瞬间变成了一团团的如同墨水一样翻滚的烟云,其中种种动静让人很难往好的方向去想。
没过多久,一个个浑身魔气的修士们就从那云雾之中窜了出来,并在那魔神火焰周围围拢成了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竟如蝗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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