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摸过你怎么知道有多厚?”
“我只是打了他一巴掌,所以知道了。”
“我让你掌他,没让你摸他。”
“我没有摸他。”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脸很厚、很厚?”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整片树林,好像连太阳都吓的一哆嗦,因为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别吵了,我替你们打行吗?”潘欧霸说道。
妈的,这小子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如此娇媚中带点忧伤的脸庞怎么下得去手?(别说了,再说我都忍不住打你了)
“把他们带回去,晚上蒸着吃。”红衣服说道。
“他们这么脏,吃了会不会中毒?”白衣服关心的问道。
红衣服突然脸色一转,“你怎么知道他们脏,你是不是看过他们的肉体?”
“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脏?”
白衣服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二话不说,扛起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最终,我们四个被两个男人带回了山洞里,原来他们是两只妖怪,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们是两只很好看的妖怪,原来妖怪长得好看了会让人降低防备之心,而我就是这样被他们抓了。(装什么善良,我觉得是个人就能抓你吧,我觉得我都行)
山洞里布置得很古朴典雅,看得出来是两个很有品位的妖怪。大堂之上挂着一幅字画,我一眼就看出了是草圣张旭的狂草。(我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时候张旭还没出生吧?)
“你看这幅字,笔走龙蛇肆意汪洋,走势不拘一格,笔锋暗藏杀机,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草圣张旭的作品吧。”我肉体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但它们无法捆绑住我那一颗文艺的心。(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逗比一个)
很明显被我说中了,白衣服一脸崇拜之色,指着墙上的字画说:“你说的是这幅字吗?这是我昨天闲着没事抓了一只蛆,蘸上墨汁放在白纸上爬的。我看着还挺有意思,就挂在了这里。”
多么有艺术气质的一只蛆啊,我早就说过,世间万物都是有灵性的,就连一只蛆都能爬出如此旷古绝今的作品,真是令人叹讶。
“请问那只蛆现在何处?能否请出来大家一起探讨一下书法?”
“估计早就死了吧。”
“可惜啊,可惜啊,又一个书画大家陨落了,这是书法界的不幸,是人类艺术史上的悲哀,更是整个三界的损失……不知道你是否将它风光大葬了?”
白衣服还没说话,红衣服突然暴跳如雷红着眼说,“你为什么要跟他探讨书法,你从来都没有跟我探讨过书法。”
“我没有跟他探讨,我在侮辱他,你听不出来吗?”白衣服委屈的说道。
“我听不出来,我不要听出来,我只听到你跟他聊的很开心,你们谈天,你们说地,你们聊书法,你们讲艺术,从人类讲到整个的三界,从张旭说到厕所的蛆。你却从来没有跟我谈天,跟我说地,跟我聊书法,跟我讲艺术,从人类讲到整个三界,从张旭说到厕所的蛆。”红衣服就像一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
“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全家都有,你就是有,你真的有。”红衣服带着哭腔喊道。
“你不要胡搅蛮缠行不行?”
“你说我胡搅蛮缠,你竟然说我胡搅蛮缠,你真的是说我胡搅蛮缠,你怎么可以说我胡搅蛮缠?”
“我错了。”
“不,你没错,你怎么会错,你怎么可能错,你哪里都没错。”
看到这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两位,你们能不能先帮我把绳子松一下,不知道你们要吵到啥时候,我怕我们供血不足会死过去的。”
没人搭理我们,红衣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嘴里在唠叨个不停。白衣服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像是一尊庙里的泥塑一样,呆呆的看着红衣服在表演。
直到六耳猕猴挣脱绳子,他们还是丝毫不管。
“喂,你们看到了吗?那只猴子要逃走啊。”我冲着他们大喊,还是没反应。(你真的是好贱啊)
六耳猕猴过来给我松绑,我又说,“喂,你们快来啊,猴子也给我松绑了,喂……”(你不止是贱,你简直是贱,你是真的贱,你不可能不贱,擦,我也跟那个红衣服学会了)
“喂,两位妖怪大哥,你们再不过来我们就走了啊。”
“我们真的要走了啊,你看我左脚都迈出去了,再不过来我右脚也要出去了。”
在我三番四次的善意提醒下,他们终究对我们置之不理,不屑一顾,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碰上这样不负责任的妖怪还真是没办法啊,好歹也要虐待我们啊,真失望,好久没被妖怪虐待了。
走吧,徒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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