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铄月没有多想,浅笑道了声好,将他们送下楼。
“莫姑娘,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王爷醉的不省人事,这…...”
秦继一看到莫铄月上来,十分会为自家主子刷存在感,以为莫铄月要更心疼一番,谁知——
“呵!既然不会喝,还非要逞能,简直没事找罪受。”
秦继愣了一下,得来的答案完全在意料之外,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倒是何念娘看得明白,别过头低低偷笑,而站在一旁的江迢迢亦是茫然不解,小声问何念娘,所笑为何事。
何念娘看着江迢迢,故意说得大声,“有的人是嘴硬心软,有的人嘴甜心狠,唉,人心隔肚皮,最是难猜啊。”
江迢迢不明所以,秦继看着莫铄月两边面颊上的浅浅红晕,瞬间心领神会。
“莫姑娘,您一向比我们这些人要心细得多,王爷身边从未有婢女,他又醉成这样,还望今夜您能帮忙照顾……”
“不要。”莫铄月直接截断秦继的话,面上有些被戳穿的薄愠,“他自找的,与我有何干系。”
“这……”秦继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何念娘。
何念娘几步靠近李蕴旼,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望闻切倒是整得认真。
她皱着眉,摇头叹息,“哎,眼珠浑浊,毫无知觉,今夜若是不好好照看,怕是危矣。”
这些年混迹花楼,醉倒长廊的人又没少见,尽管心里知道他们是在故意夸大其词,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担忧。
何念娘又“煽风点火”推了一把,“我常听月福楼里的琴师提起王爷,说是她们教坊司里的一众小姐妹慕其风采,心可都系在恭靖王爷的身上呢,我还是去喊她来帮忙……”
“不必!”莫铄月脱口而出。
“是啊,喊不相识的女子来帮忙多不合适,若是被王爷知晓,我的脑袋怕是要搬家啊!这种事只能是莫姑娘最合适,莫姑娘拜托了。”
秦继又是助推一把,抱拳行礼,说得一脸恳切。
莫铄月尽管懊恼自己一时冲动,心中却早已动摇了九分,咬了咬唇,迟疑道:“可是这案子……”
“你放心,你想做的事,王爷早替你安排了下去。”何念娘笑着拿过她手中符纸,笑中带着丝丝促狭,在她耳边低语,“凭心而动这四字,我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凭心而动,她真的可以摒弃前尘往事,不看世俗之见,不计未来之事,只凭此刻心境吗?
就凭她这样一个大仇未报,自己对自己都迷茫不解的人,真的可以这样吗?
莫铄月望着何念娘离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呆,心中竟是更觉烦躁颓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