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顾及当初你在难中,吕余夫妇包括他们的家人,那么真心实意待你帮你,你却拐回头来诬蔑陷害他们,就不觉得内心有愧,良心受遣责?”万科长恨恨然地批驳说。“自己做了坏事亏心事,白天一日三餐能吃得下饭?夜晚即便住在豪宅,躺在席梦思床上能睡得安稳?不做噩梦?”
“哼,良心算什么?看不见摸不着。‘发展才是硬道理’。”周正元更现一副强盗相说。“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平等弱肉强食的;您仔细查一查,有几个飞黄腾达的高官贵胄,不是踩着别人肩头上去的?吕氏夫妇和他们家人被我利用,不能怪我太聪明狡猾,而是怪他们自己太愚笨。连古圣人孔老二都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嘛!”
原本在侧室,一直全神贯注倾听着,外屋审理进展的吕家母子,听至此便当即被这无赖贪官气炸了心肺;母子俩相继冲出来,不顾主审员的解劝和刑警的阻拦;母亲先趋前拽住贪官周正元头发,在其只顾上边双手紧紧护头时,闻衡则猛不防一个狠劲下去,用脚当即踢上了对方下身,一时间疼得周正元边嚎爹叫娘;边赶紧腾出手揉搓着下身那个东西。却惊吓得刑警和两科长赶紧上前将两母子拉开。尔后万科长又将两母子重新劝回侧室。
而此刻在外室,亦继续进行着审讯官同嫌犯的正面交锋------
“哎哟,我的------妈耶!”周正元蹲下身,手继续搓揉着下身那个东西;咀里却叫着“妈耶”地诉苦说。“司科长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呀。别说现在我还仅是‘嫌疑人’在配合公安调查;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罪犯。他吕家母子就对我下如此狠手,狠踢俺的命根,这是处心欲置我于死地呀!我现在虽已不是什么官了,但在被正式判刑之前,起码我还算个公民。他们这是侵犯公民人身权。司科长,您也一定得处罚他们。要不然我会反诉您包庇,‘行凶殴打及乎致残致死嫌疑人’。亦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嗬,‘馋狗偷鸡食挨闷棍——全上咀的当’;原本一堂堂县长,尔今落此下场,至今还不总结吸取经验教训;还张口要告这个诉那个。”司科长讥讽地说。“你挨那一脚触动命根就觉得疼;你就没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的什么至亲被人诬陷迫害致死,你是啥心情?现在这人恰又犯事在你面前被告受审,你会是啥态度?有些过火行动亦是可理解的。当然谁犯事,自会有政府和司法部们处理;自己不能擅自虐待嫌疑人。可我们刚才不已当即制止了吗?你还要诉我们什么?有这份闲心认真考虑自己问题,如何老实坦白交待,争取从宽处理。”
当安抚好吕家母子,万科长重新从内室出来后,又同司科长一阵耳语,便再次厉声质问周正元说:“嫌疑人周正元,你刚才自我暴露,‘一个财政局的小小副局长,哪是我的对手’?还说什么‘那吕建堂蠢就蠢在亦想算计我,他满想着暂时闯过这一关,拿住我诱骗他上钩的证据,告发我撇清他自己。岂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结果还是跳进了我精心设计的陷阱里’。说老实话,若非思想丑恶贪欲膨胀,你周正元还真具当县长的智商,和做县长的材料呢!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连我俩刑经侦科长,亦不能不佩服。好吧,既然自己都承认有‘诱骗’他人‘上钩’行为;又自暴‘曾设计陷阱’‘请君入瓮’;悠然自鸣得意哩。那现在就请‘前县长大人’具体说说吧,你究是如何设计的陷阱?再欲达到什么目的?这同你精心砲制,所谓吕建堂的‘忏悔书’,究有什么内在逻辑?”
听审讯员质疑到“忏悔书”的事,周正元当即心灵一震:这可不是小事小非。原来一直满不在乎,正因为有这份伪造存在的“忏悔书”,有人为自己顶罪。检方既抓不住自己挪用贪污生产救灾款,甚至行贿的把柄;警方亦抓不住吕建堂被自己逼死的罪证;他们仅抓些自己同吕家父子,恩怨情仇的鸡毛蒜皮,就根本定不了什么罪。现在受害者当事人吕建堂已死,亦便死无对证;只要另一经手胁从知情者,萧副主任守口如瓶;他检方警方就无法查清。所以我现在必须守牢一条:任你们两科长方法用尽,我就是死抱着葫芦不开瓢。
对,只表沉默还不行;他们不是爱听故事吗?岂不知咱老周,读大学前在县文化馆待过,早就是个编故事的高手呢!我必须再现编一个故事,把事实重新颠倒过来,让原本是派萧副主任通知他来,却改编为他因挪用生产救灾款被人发觉,害怕被治罪,便亲来找我让为其开脱------对。就这样说。
“噢,两位警官是让我证实那份,由吕建堂亲手所写,又摁过指印的《忏悔书》吧?”周正元当即现编现卖说。“不错。这个情况我清楚;证因我是第一见证人嘛!现我就给你们如实讲讲它的产生过程------”于是,随着周正元绘声绘色的讲述,随便出现以下画面------
时间再次回溯到那天下午。仍在县政府办公二楼,当时县长周正元的办公室。政府办萧副主任和行管后勤两位科长,正向周县长汇报国庆中秋双节,如何慰问机关离退休老同志问题。当汇报完安排齐,三人欲出门走时,周正元却将萧副主任又叫住了道:“老萧呀,你再留一下,咱还有个事商议。”于是,两科长离去,独留萧副主任暂留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