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邵启鹏在下午从公寓离开,出发前往邵氏,从他回国后,邵乐的电话一直没有间断过,催促着他立刻回家。
凌小昔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轿车消失在小区,幽幽叹了口气,左、邵两家的联姻是势在必行了,这就是豪门,利益永远比感情重要。
摇摇头,她转身回到房间,卷着袖口开始将衣物从行李箱中拖出来,有不少从国外专程给左枫宇带回来的礼物,眉头微微一蹙,左若欣犹豫几秒后,拨通了左宵默的私人电话。
“喂?”他低沉喑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甚至还暗藏着几分窃喜。
凌小昔故作冷淡地说道:“我要见孩子。”
“小宇在幼稚园,没有回家,你要见他的话,可以到别墅等他回来。”左宵默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是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努力伪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仅仅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就让他的心骤然加速,想要拥抱她,想要看看她,这样的渴望前所未有的激烈。
凌小昔怎么可能答应再回到那座牢笼?她果断地拒绝了左宵默的提议,提着礼物袋,离开公寓准备去往幼稚园,接小宇放学,不管她和左宵默的关系是什么,孩子永远是她不会放弃的存在。
邵氏。
邵乐正和新闻部的主管商量着婚礼当天邀请到现场的媒体名单,忽然,办公室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邵启鹏黑沉着一张脸,一身冷冽从屋外走了进来,新闻部的高层员工立刻停止了说话,尴尬地站在一旁。
“你先出去。”邵乐微微眯起眼,挥挥手,示意员工滚蛋,等到他离开后,才抬头看向邵启鹏:“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爹地,”邵启鹏站在办公桌前,双手用力撑住冰凉的桌面,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会答应和左若欣联姻。”
脸上一贯温柔的微笑被坚决取代,唇瓣紧抿着,透着些许固执的味道。
邵乐眉头一蹙,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我也记得,我已经拒绝过你的请求。”
“这不是请求!爹地,如果你担心邵氏的名誉因此受到殃及,我会亲自出面解决。”邵启鹏沉声说着,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在凌小昔和左宵默还在一起时,或许他还能说服自己放手,选择默默地守护她,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决裂,他有什么理由放弃她?
“你想怎么解决?你能如何解决?邵启鹏,你太天真了!”邵乐连连冷笑,这个儿子简直让他失望透得脸色极为难看,理智上,他能理解邵乐的做法,可是感情上,他却无法接受。
“爹地,我……”
“不用再说了。”邵乐烦躁地挥挥手,疲惫地闭上双眼,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明显不愿多谈,“这件事到此为止,明天你陪同若欣去拍摄婚纱照。”
“我不会去的。”邵启鹏冷声说道,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子坚决,“我想娶的人,只有一个。”
“由不得你。”邵乐眼眸一冷,用内线电话吩咐保全将邵启鹏‘送’回别墅,并且吩咐管家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不能再让他去见凌小昔一面,直到订婚结束后,才会放他自由。
邵启鹏没有挣扎,在他回国前,他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离开时,他无畏无惧且坚定不移的样子,让邵乐气得险些心脏病复发。
这个儿子,自从和凌小昔重遇后,陌生到让他心惊,哪里还有半分身为一个继承人该有的冷静与理智?
莽撞、冲动,一旦牵扯上凌小昔,就会失去掉惯有的头脑。
“老凌啊,你这是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啊。”邵乐苦笑着,食指轻轻揉着眉心,幽幽感慨道。
凌小昔丝毫不知邵氏发生的一切,她将车稳稳地停靠在学校外的停车区域,利落地打开车门,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准备去左枫宇的教室,接他放学。
这间贵族学校在全国赫赫有名,每一位导师出自名门学府,每天面对这些知名人士,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虽然凌小昔只出现过一次,但她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凌小姐,是来见左枫宇的吗?”导师礼貌地笑着问道。
“恩。”凌小昔微微颔首,嘴角扯出一抹优雅的弧线。
“我带你过去。”导师没有八卦她和左宵默的关系,即使离开了左宵默,现在的她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手里握着左氏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即使不去上班,也不会坐吃山空,导师自然不愿意得罪她,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过。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这个颇有欧式庄园感觉的学校内,百花齐放的花圃,鸟语花香,偶尔有老师讲课的声音从教学楼传出。
踏上安静的走道,凌小昔透过玻璃窗看着教室里专注听课的左枫宇,二十多名小孩,她几乎第一眼就看见了她的孩子。
似是有心电感应一般,左枫宇忽然扭头,在看见凌小昔的瞬间,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粉嘟嘟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着。
“左枫宇前段时间情绪有些低落,但最近已经好了很多。”导师在一旁夸赞道,一味的溜须拍马,反而会让人觉得腻歪,这种参杂了点点告状意味的话语,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