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去交待苏符一声,把批给国信所的钱给老子要回来!”
刘邦心里头恨极,但这又是之前赵构做的主,怪不了旁人。
怎么着,他也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两巴掌。
陆宰乐得领令,看来皇帝陛下当真是换了副骨头。
对于陆宰来说,这些钱哪怕是扔到钱塘江里,也要比给金人来挥霍了好。
不止是陆宰,今日赵官家的表现,让赵密也是挺直了腰板。
以前‘金人’‘金国’这些个字眼儿,在官家面前都要谨慎着说。
可今日皇帝不但面对面地和金人刚了起来,还讨到了便宜!
只往前走了两步,刘邦又两脚一停:
“他娘的,越想越窝囊!”
“刚才那小子怎么就不硬气点儿,和老子卯上呢?”
没想到官家气性那么大……大伙儿现在只把皇帝当做了个正常男人。
但依旧还没能接受,他已经转变成为了一个有血性的正常男人。
怨不得他们,毕竟这中间的一个转变已是祖先保佑,连着两个变化,实在是想不到。
“把皋亭那边给老子撤了!一国使者有一个接待的地方就行了,别到处都摆上,还美了他们了。”
“都亭驿也给老子腾出来,要做驿馆,也留给宋国的官儿来住,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还给几万两银子,一分钱也不许给!让他们把吃住的费用也得给老子算上!”
见皇帝越说越过分,哪怕是陆宰也忍不住了,赶紧阻止道:
“官家,撤了皋亭、撤了都亭驿,都行,四方来使均是住在四方馆,让金使搬进去,自然是合乎情理的。”
“但这吃住……咱们还是得管的。”
刘邦也是说的气话,不可能连口饭都不给他们。
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陆宰的说法。
“那就让他们快点搬,早些搬……你和苏符同去,再叫上刘錡一起,免得他们纠缠。”
陆宰刚想告退,又问道:“官家,那些卖了东西的商户,若明日去找礼部要钱,该给个什么说法?”
“什么什么说法?”刘邦看着他:“那钱是朕的钱,没错吧?”
“东西没到老子的口袋里,老子凭什么要花钱?”
“臣的意思是……”陆宰话说到一半,便住口不言。
刘邦瞬间反应了过来,心里头大喜,拍着陆宰的肩膀道:
“你小子,也是有些能耐的……日后可以多说说意见,朕是个听得进去话的人。”
“告诉礼部,若有人来要钱,嘿嘿,谁拿了东西,让他们去管谁要,反正这钱,朝廷是决计不会出的。”
“嗯……让礼部贴个告示,今日之内便张贴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得到。”
“还有,也告诉辛次膺一声,咱们临安城的治安一向很好,若是起了什么买卖纠纷,终究是不妥当。”
连着做了好几个安排,心头的火气散了几分,又让陆宰把吴员外一齐带走……
这簪子怎么也不可能只值十两银子,自己也不是没钱,还是当按照市价补贴给他。
金人都舍得花,自己是没理由去节约的。
临安的日头毒辣得很,看着脸被晒红的陈妙常,刘邦寻思着,要不带她回宫去败败火气。
越想就越想,他又握住了小美人的手,准备说点带些风情的话,却见她抬头看着自己,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见着什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话音刚落,便听见赵密喊道:“快些让开,勿要挡了我等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