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超见丫头们进来了,他便悻悻的闭了口,但脸依旧是冷着的。
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
二人昨日还好好的,夜里还睡在了一张床上,转眼间又成了乌眼鸡。
见司马超不悦,小丫头们各个屏气凝神,一举一动皆是小心翼翼。
洛芙净面后,便坐在菱镜前被蓝田服侍着梳发,玉暖刚端着水盆走出去一会儿,便又急着端着盆子折了回来,嘴上慌张的冲着洛芙回道:“夫人,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来了。”
正说着,李妈妈已经抬腿进了屋子。
洛芙抬眸见她手中端着的药碗便明白了过来。
李嬷嬷先朝着司马超笑眯眯的问了声好,遂走到洛芙跟前,冷笑着道:“恭喜夫人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药碗推在洛芙跟前,嘴上道:“夫人请用罢。”
洛芙自从嫁给了司马超以来,司马超虽是日日宿在望春堂,但二人都是分居而睡,这院子里,少不得有王氏的眼线,这不,昨日二人刚睡在一张床上,清早这避子汤便准时来了。
司马超除了洛芙,他之前也没有其她侧室,骤然见状,司马超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他起身走上前,看着那漆黑的药碗,问道:“这是什么药?阿芙前阵子的风寒已经痊愈,母亲何故又要送药来?”
见洛芙苦笑不语,李嬷嬷对着司马超解释道:“大公子您误会了,洛夫人虽然被纳进公子房中数日,但是这.......”
李嬷嬷一时有些不知怎样开口,她支吾了一阵子,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洛夫人前阵子不是一直病着嘛,老夫人体谅她,便一直没有送避子汤来,现下公子与夫人也圆了房,这正妻还未进门,这避子汤夫人自然是要日日喝着的了。”
李嬷嬷絮絮的对着司马超说着,洛芙亦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司马超。
司马超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垂眸看向洛芙,眉头渐渐蹙了起来,沉默了一阵子,遂对着李嬷嬷道:“不必了,阿芙身子还未完全好,这避子汤先不必让她喝了。”
李嬷嬷闻言一惊,待她平复下来,倚老卖老道:“老身知晓大公子心疼夫人,但莫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便是谁家都是一样的,正头夫人没有诞下子嗣之前,这做妾室的哪有不避孕的。”
见司马超脸色越发阴冷,李嬷嬷陪上了笑脸儿,继续絮絮道:“大公子,为了洛夫人着想,这避子汤夫人是必须要喝的,您想呀,若是万一怀上身孕,这就得落胎,女子堕胎可是最伤身子的。”
“你给我住口!”司马超厉声喝止了李嬷嬷。
李嬷嬷被他这一嗓子唬得一个激灵,立马讪讪的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但她到底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嬷嬷,倒是比旁人更有主意些,李嬷嬷缓了缓心神,遂又上前劝道:“大公子,老身知晓您心疼夫人,只是这也是权宜之计,不过是一时的,待将来您娶了妻,这避子汤自然也就不必喝了。”
“我让你住口!”司马超又厉声喝了一句。
他见那老嬷嬷终于闭上了嘴,却是依旧盛怒难消气,气急道:“我哪里要娶什么妻?”
说着,他拿起桌案上的药碗,猛的掷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伴随着瓷片飞溅,那一大碗的黑色药汁洒落了一地。
李嬷嬷吓得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嘴上碎碎念道:“大公子,您这是作什么?老身可是奉老夫人之命来送药的,这可是规矩,哪家妾室不喝避子汤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