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马超却是不想这样放过她,他脸色铁青的立在内间门口,对着洛芙喝道:“既然嫁给了我司马超,你便是后悔了也别想出这司马府,我倒要看看你没有我,能在这府中撑多久。”
洛芙不敢再激怒他,任他如何发脾气,她只是闷坐在床上不做声。
司马超发泄了一通见洛芙也不搭理,他终于疲惫的在外间榻上躺了下去。洛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经历这么一场,她也是累极,连衣裳也没脱,便缩进了被子里。
洛芙正要合眼,外间的司马超又“呼”的起了身,他冲着躺在喜床上的洛芙冷哼道:“你且放心,你不想让我碰,我司马超绝不为难你,只是有一日你若是撑不住了哭哭啼啼的来求着我,可别怪我无情。”
洛芙缩在被子里,依旧是沉默不语,只任他发火。
司马超见洛芙只是沉默不语,他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倒了门口那架紫水晶的镂空屏风。只听“轰隆”一声,晶片飞溅,登时,满堂红的喜屋内一片狼藉。
这一声太响,外头的仆妇们不知屋内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有了方才那婆子被打的教训,众人再不敢贸然,只隔着门诚惶诚恐道:“大公子,可是有事吩咐?”
司马超满肚子的邪火正无处发泄,他从墙上解下佩剑,骤然打开房门提剑走到廊下,冲着那群吓得面如土色的仆妇厉声喝道:“再有敢跟本公子放肆的,我一剑宰了!”
司马府中人尽皆知大公子钟情洛家女,甚至不顾其罪女的身份也要纳回府中,本想着二人新婚夜指不定多么琴瑟和谐,谁能想到一向矜贵的大公子竟是打人骂狗的闹成这般。
仆妇们吓得散作鸟兽状,再不敢靠近新房。
司马昭发泄了这么几通,见洛芙一直躲在床上默不作声,他到底无趣,终于安定了下来,自顾躺在外间榻上,一夜无语。
第二日清晨,待洛芙醒来时,屋内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司马超还在。
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墨绿的滚边锦袍,半尺宽的犀角带勒出精瘦挺拔的腰身,他头戴白玉冠,更衬得他面目俊朗。
他极安静的坐在窗前的椅上,再不似昨夜那般暴躁癫狂的模样。
见洛芙起身,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桀骜的对着她道:“你只是我侧室,按规矩大婚第二日是没资格去给父母奉茶的,但既然我肯抬举你,将纳礼与娶亲之礼一般,更念你是二婶的亲侄女,所以便允你去给母亲敬茶。”
说着,他瞥了眼洛芙,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只是我今日约了友人喝酒,便没空陪你去了,待收拾妥当后,你自己去双福堂见母亲吧。”
司马超这一番话是告诉他两个意思。
他能纳她这个罪臣之女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她该感恩戴德。
他母亲王氏不甚待见她,他又要她去敬茶,却又不肯相陪,这是存心的让她自己去碰钉子。他这是在警告她,她得罪了他,没有他撑腰,她在府中的日子会很难。
洛芙冷笑了下,干脆的回了他一个字。
“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