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自嘲了一下,“这些年你不在我身边,什么事都要我自己想,见任何人都要存着打量的心态。真是累啊!六哥,我真怀念自己做内外勤的时候。”
郑耀先的心不可控制地一纠,但随即就吐出一口气来,“孟荧同志,我们这些人,活在阴沟里,早该忘了以前,不为自己做任何打算。这些年,我很为你骄傲。”
顿了一顿,又道:“我是走投无路,投靠了郑介民,他给我的条件很苛刻,林桃也是如此。因此妆的确是她化的,但我们没有任何业务以外的联系。”
当然曾经有人想让他们假扮夫妻,林桃倒是同意,郑耀先……觉得他不想将来夫妻重逢被孟荧追着砍。当然这一段就不用多说了,再说了,无论过程如何,他不是把持住了吗?
孟荧忽然想到了两年前的这个季节在更热的山城里,那个军装挺拔却因为同志误会近乎精神崩溃的他,心里百威杂陈,也坐了下来,说:“我这些年,做了好多事,你问吧。”
郑耀先摘下了污浊的眼镜,神采间流露出几许风流,道:“先说最主要的,你联系上党组织了吗?”
“是的,我姑父……华北局的同志已经根据老陆生前的凭据确定了我的身份,现在我的档案已经转入华北局了。”当然还要经过一些考察,“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华北的原因。”
夏夜时分,偶尔会有点凉风投过低矮的居民区吹到这边来。湘意本来是个湘潭女孩子,但这些年东奔西跑的。居然落下了个胸闷的毛病,这种天气一定要开风扇或者出屋凉快,问题是古今中外新娘子都不好出洞房的。
她也只好把丫鬟赶出去,自己接了一铜盆清水,撸起袖子,拔头上的珠翠一一拆下,洗脸洗手才获得有限的清凉,可还没等她长舒一口气,大门忽然被推开,穿的十分整齐的贵翼进来了,湘意毕竟还是女孩子,吓了一跳,本能地躲到帷幕后面去。
贵翼比她大了十几岁,又南征北战这么些年,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只微微一笑,温和道:“你别害怕,咱们说好了的,我不会食言。你要觉得不要意思,我先出去一会,你换身衣服。”
“我才不害怕。”湘意一咬牙走出来,看到贵翼脸上微微泛红,明白刚才他也被灌了不少酒。他们的状况不适合叫老妈子过来,于是只好换了一个毛巾给他递过去,看他擦的差不多了,才问道:“贵先生,陈妈来的时候我硬醉了她几杯,现在她已经醉的睡熟了,估计能回去天也快亮了,但我这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她……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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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荧是个小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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