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所在军旅皆为晋阳本部人马,往日马时常流窜龙山大营,加之他是主帅马腾之子,又是继庞德之后北疆又一少年虎将,很多人都认识他,尤其是百人将以上的军官盖军一名出身黑山的军侯曾亲眼目睹过马非凡的勇武,是以后者一经出现在战场上,他便暗自集结数十甲士,待马成功突入,立刻挥军尾随其后,攻进敌阵
马并不是第一个撕开董军防线的人,事实上董军防线此刻已被突破多处,如果从上空俯视,就能清晰地看到双方士卒犬牙交错,疯狂厮杀的混乱场面马一手持盾,一手握刀,呼喝连连,所向披靡,跟随在他后面的盖军,亦是打得痛快淋漓
马突击中,刀锋猛然一转,砍向右侧,连续格杀数人,此部董军抵挡对面的盖军已是万分辛苦,马率众猛攻其翼,哪里还能坚持得住,士卒一哄而散,争相奔逃
马紧紧咬住逃兵不放,大肆砍杀,利用其溃势连续冲破两阵,期间故技重施,击溃数股顽敌,使得分散在各处的盖军渐渐连成一片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一股约三四百人的董军身上,相较而言,这一次他选择的目标实力无疑要强大得多,不过他敏锐的察觉到,这支队伍周边抵抗力并不强,也就是说,只要将之冲散,十有**会引发董军区域性的全面崩溃,甚至借机一鼓作气,彻底击败董军,也不是不可能
念及此,马弃了钩攘,讨来一杆长稍,甩开双腿,全冲往目标侧翼,风在耳畔呼井,吼声在头顶炸响,热浪从口中喷出,强烈的窒息感令他的杀意节节攀升,烧得双眸猩红一片
近了、近了……
“杀”马高声咆哮,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跨步、扭腰、甩臂,大稍笔直搠出,血污狰狞的稍锋摩擦着疾穿透空间,发出“呜呜”的破空声
“杀……”,这支董军显然都是些悍不畏死的精锐士卒,面对马从侧袭来,毫不畏惧,挺矛迎战
“噗嗤…………”,在对手长矛刺来前,马一稍洞穿对手咽喉,然而指向他的可不仅仅是一支长矛那么简单,而是足足七八支,左右皆有马临危不乱,手臂向外横摆,挑着尸体狠狠砸向右侧,顿时砸得董军人仰马翻,顺利解除一面危机与此同时,数名盖军士卒飞快从后而至,狠狠撞上另一侧董军,闷响与惨叫同时响起
马身上压力瞬时一轻,径直而上,董军第二排长矛接踵而至,马低喝一声,变稍为棍,横扫千军,将刺来的长矛全数撞开,左手长刀疾斩,击杀数人,大股盖军随即赶到,巨大的冲击力一连冲散数排董军横列方才停顿下来有己方士卒相助,马如鱼得水,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名董军兵卒殒命刀稍之下,但令他意外的是,这支董军表现出了异常惊人的坚韧,就算处于绝对劣势,也没有崩溃的迹象原因并不难猜,所谓将乃兵之胆,兵善战如此,领军之人必非一般人,最少也是个两千石都、校尉
马猜测一点不假,这支董军的将领确实是一名两千石,李奇年近四旬,是凉州安定郡人,出身微末,没有太杰出的才能,亦非无能之辈,军旅近十载,才登上司马之位,如果不是董卓意外暴亡,董越以官位拉拢诸将,他要当上两千石,非要再熬个几年不可当然了,董越sī授的官位是做不得数的,直到进京后,得到朝廷的批准,才算坐实了
李奇虽然算不得良将,却是从一介小卒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将领,打硬仗、恶仗自然不在话下李奇再次顽强的打退盖军正面的进攻,此时他的形象很是狼飘,满脸脏污,胸中刀痕交错,鲜血淋淋,右手是被斫去二指,以旧布草草包扎了事频繁的白刃战中,无论是他本人,还是部下,都已经濒临极限,特别是侧翼马攻势愈加猛烈,己方阵型被拉扯得扭曲不堪,随时有崩溃之可能
部将司马急切地扶住李奇,苦苦哀求道:“校尉,大家实在顶不住了,撤””,“…………”李奇咳了一口血,看着蓬头垢面的部将司马,默然无语
眼见对面盖军再度重整旗鼓,其阵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密集,显然是打算一鼓作气,司马不由感到焦急起来,急语道:“全军崩溃,诸部皆散走,惟有我方坚持至今,可谓拼尽死力,此时撤退,纵然将军,亦会体谅我等……”说罢不等李奇有所表示,事实上李奇受创甚重,就算有心,亦无力回应部曲司马当下自作主张,在盖军再一波攻势前,抽身退走董军本就变得支离破碎,作为中坚力量,李奇部一撤走,顿时引发董军左路全面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