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咯、射咯……”盖谟举弓大叫,欢呼不止。随后抱住盖俊跳跃,连道:“阿父,我射了,快将靶子向后移。”
盖俊翻白眼道:“这也算的话,还用甚么弓,直接用手抛好了。”
盖谟小脸一拉,嘟着似涂脂般的唇,道:“阿父堂堂骠骑将军,说话不算,羞羞羞……”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盖俊额头浮出根根青筋……
盖谟非要移靶,盖俊则寸步不让,父子二人争执不下,盖谟倒也不是不懂事,他不过是借此向阿父撒娇而已,盖俊也乐得享受这种父子间的交流。
最终盖谟没能如愿,老老实实的射着五步靶。和盖嶷万事认真以待不同,盖谟不甚专注,与其说他是为了兴趣而学箭,不如说是为了让阿父陪他玩而学箭。
随着太阳越爬越高,气温如火箭一般蹿升,见盖谟小脸挂着层层汗珠,盖俊怕他暑,便想带他离开,盖嶷正玩到兴头,不愿回去,盖俊转而带二子进入一座凉棚。
父子三人一边吃着冰镇莲子,一边交流弓箭诸事,其乐融融。
半个时辰后,数道倩影闯入演武场。
盖谟笑得好似一对月牙般的眼睛瞥见来人,不由一愣,“噌”的一下跳起来,语气急促道:“阿父,不好了,阿母来了、阿母来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藏起来?”
“没事。”盖俊笑着摆摆手。蔡琬不会真生气,最多埋怨唠叨几句。遂起身道:“既然你们母亲亲自来迎咱父子仨,不能驳了她的面子,走吧。”
两方半路碰头,盖谟畏缩于盖俊身后,贼眉鼠眼,看得蔡琬心里好笑,故意板脸道:“魏奴,你好大的胆子呀。以为有你阿父撑腰,便能躲得过这一关吗。过来”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吧,”盖俊牵住蔡琬的手笑道。此时天气炎热,演武场的护卫多有解衣赤1u操练者,虽然这时代不是严重的事,终究不太雅观。
诸人出了演武场,盖俊随口问道:“什么时候醒来的?”
蔡琬回道:“有一会儿了。父亲刚刚来信。”
盖俊点点头,并未太过在意,每个月蔡邕总要来一两封信。
蔡琬继续说道:“父亲信说近来他结识一位太学少年,姓卫名觎,字仲道,今年十八岁,其人品貌甚好,性情亦佳,才华出众,父亲欲以为婿。哦,对了,他出自河东卫氏,是河东功曹卫伯儒胞弟。”
“卫仲道?卫伯儒胞弟……”盖俊闻言皱起眉头。这个历史上蔡姬老公,没几年好活的痨鬼还是顽强的出现了,即便他把蔡姬藏到晋阳。
蔡琬以为丈夫在回忆河东卫氏信息,又说道:“父亲的意思是近期让卫仲道来一趟晋阳。这样也好,我先过过眼,若其虚有其表,便找个借口拒绝了之。”
“嗯。”盖俊本能的想要拒绝,不过转念一想张仲景就在晋阳,当年他能治愈蔡琬绝症,未必不能医好卫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