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张幕含如今为内阁辅由于这次平定安王之乱更是大得人心隐隐已成为天下士子的楷模若是刘启当真怒处置不当引来士子们的抗议刚刚稳定的朝政便又会难以收拾。
想到这里我也不及细想一边匆匆取了一些点心传来肩舆向刘启的慎思殿赶去一边惊讶地向赵信问道:“皇上不是已经决定将巫蛊案暂时压下来了吗?怎么会又吵起来?”
赵信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焦急地道:“这次是皇上决定要将信阳侯处斩!”
“什么?!”我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赵信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地道:“皇上说李氏本为国戚不思报恩却欺君作乱信阳侯附逆安王为祸天下所以……理应处死。”
我怔了怔摇头道:“信阳侯附逆安王理应处死这并无不妥张大人怎么会和皇上吵到如此地步?”
赵信叹了一口气焦急地道:“张大人觉得现在信阳侯已经被皇上下入狱中安王谋反李氏并无证据直接参与最多只是充军流放若是轻易处死实在不妥。”
我闻言定了定神这才想起在得知刘启带领数万大军秘密回京之后安王自尽太后被迁往洛阳。表面上安王一系的官员已经被清除干净但是由于太后之故信阳侯总算勉强暂时没有被牵涉进去。只是刘启却早已对太后的李氏一族怀恨在心这次端孝皇后冤情大白虽然无法立刻追究太后却让刘启按捺不住对信阳侯地痛恨。
想到这里我不觉也暗自苦笑起来信阳侯上次的毒计陷害我几乎连性命都丧在他手中。思忖之间抬着肩舆的四名内侍已经一路飞奔地冲到了慎思殿地院子里。这时只听殿内又传来张幕含那铿锵有辞地声音:“皇上眼下朝政刚刚稳定端孝皇后之事已经过去二十余载皇上便是决意为母后洗雪沉冤也不必急于这一时!陛下信阳侯虽然其行恶毒但是眼下并无可以致死的罪证陛下轻易处置岂非令天下不服?老臣情愿陛下……”
听到这里我急忙整理了一下妆容端好手中地点心轻轻向内殿走去甫入殿中便看到内殿地数十名内侍和宫女面无人色地跪在地上张幕含正被两名侍卫向殿外拖去刘启脸色铁青地瞪着张幕含气得正在殿内来回地踱步。
我见状忙端着手中的杏仁花糕轻轻笑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臣妾刚做了些杏仁花糕特地拿来给陛下尝尝。”
看到我进来刘启地眼神登时缓和了不少这时闻言勉强点头道:“绾儿你怎么来了?朕……正在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