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灵凤阵法,一时无人指挥,被剑气所破,顷刻无形。
屈络灵只觉脖子一凉,只见岳晓生一支长剑,早已放在自己脖子。屈络灵冷声道:“好厉害,玄铁蛊也能解。”
岳晓生道:“恐怕你记错了,我根本没中你的玄铁蛊,不知谁告诉你我中了。对了,也许是我故意传出的消息,我自己也忘了。是我找的罗公子,不然,以你这么雄心勃勃之势,恐怕太难取胜。”
屈络灵厉声道:“进退护法,不必顾虑,教主有令,六派之人,一律可杀。如今多少人身中蛊虫,你们只管杀,多杀一个,便是对灵教有功。”
岳晓生喝道:“谁敢动手!灵教刑法残酷,你们心中有数。如今圣女有难,你们岂能动手?”一众护法使者登时左右相看,难以决断。
罗骥朗声道:“将他们全数拿下,出阵!”一时剑气飞扬,场杀气腾腾,屈络灵大声道:“灵教教众,尽快离开此地,按计划行事,若有违抗者,千刀万剐。”进退护法大声说道:“诸位兄弟,咱们尽快报知教主,速速决断!”一面挥动手长鞭,带着一群人飞身离开,余音袅袅,“岳晓生,你们胆敢动圣女一根毫毛,让你们中原武林血流成河!”
罗骥翻身落下,道:“走得倒是挺快,不过圣女在手,我们倒不怕了。解药带在身了吗,如果不在,只怕圣女要吃些苦头。”
屈络灵柳眉倒竖,喝道:“你当本圣女是被吓大的吗?要杀就杀,解药没有,六大派永远都要笼罩在灵教蛊虫的阴影里,直到你们尽数灭亡。”说完大笑不止。岳晓生摇头道:“中原高手无数,隐士众多,我就不信倾中原之力,找不到一个可以解除蛊虫之人。你不给解药,一当我们有人解除蛊虫,你们灵教便再无可威胁之物,其实对你们不利。不过我又何必杞人忧天,从今而起,如果六派被灵教再杀一人,便断你一指,以此类推,指尽而足,然后皮肉,恐怕圣女这幅花容月貌,也经不起多久折腾,不过圣女放心,岳某自然会留你性命,以待来日你再来寻仇。”
屈络灵心头其实怕极,此次计划,出动灵教高手大半,先机占尽,自认万无一失,岂料还是在岳晓生和罗骥身栽了跟斗。
江鸣扶起木渐凌,罗骥前道:“这次幸好做了一件正事,还得多谢岳兄,不然,恐怕我还在江湖隐居,失落而过。”江鸣点头道:“罗兄和当年大不一样,锐气大减,锋芒收敛,这才是真正的大侠风范。看罗兄这样子,这些弟子难道是剑谷中人?”
罗骥道:“凌掌门听说我要人,当即点了无数,我挑了其中十二人,对付这灵教圣女,江兄可有何办法,能将她手解药,一一拿出。”心云前合十道:“多谢几位出手相助,西陵派永敢恩德。”罗骥道:“六派理当彼此照应,师太不必挂怀。”
屈络灵扭头看着江鸣,心想如果脖子的剑是江鸣所执,只怕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忽想自己身陷人手,何等落魄,竟然做如此想法,实在是荒唐可笑,因而闭双眼,暗想如何对付。
江鸣忽然道:“岳兄,此女狡猾得很,以我之见,不如废其武功,永绝后患。”屈络灵睁开眼睛,冷声道:“江鸣,你果然狠毒。”江鸣道:“前车之覆,我不可能对你毫无防范。”屈络灵眼中似喷烈火。岳晓生道:“一切看心云师太之意。”
心云道:“这个办法我看可行,就由你们定夺。”
屈络灵冷冷一笑,道:“你们尽管动手,我迟早自行了断,到时候灵教装卷土重来,你们就等着受死。”
罗骥道:“也好,令他们投鼠忌器,暂且将她道封闭,看灵教有何动作,再议不迟。”心云道:“妖女,事已至此,还不给出解药,更待何时?”屈络灵冷哼一声,白雪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屈络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屈络灵道:“我不和你说,江公子,咱们来谈条件。”江鸣一愣,屈络灵道:“我要和你单独谈,你敢是不敢。”江鸣道:“六大派之事,恐怕江某外人,不好插手。”
心云道:“江公子不必介意,只是要小心这妖女使诈才是。”江鸣遂同屈络灵进了侧殿,屈络灵道:“我陷你手,只求一死,你若成全,我可给你信物,来日灵教屠杀中原武林,你可免一死。”
江鸣道:“死有何难,何必假手于我?”屈络灵看着江鸣,幽幽叹道:“自从一见,辗转难忘,我堂堂灵教圣女,日夜思念,竟然是一个汉人男子,此虽耻辱,然而事已至此,夫复何言。最让我不可忍受的是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如今我又在你手,不若一死,方全脸面。”
江鸣道:“咱们今日之言,不关感情之事。圣女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过一时糊涂而已,不日即可想通。不论如何,江某只有一言,你以解药换来少受折磨,灵教和六派彼此干戈止息,相安无事,岂非更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