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蚺的心中闪过不忍,他松开了手。
莫未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蚺,你这是何必呢?强迫一个不爱你的人,你能到的什么呢?即使我跟你走了,得到的也只不过是我的躯壳。我的心已经被夏天佑占得满满的,根本就不可能装下其他任何人。”
她的心再也不能装下他了,她是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在她的心里他有属于什么地位呢?魔鬼还是杀人狂?他一心一意的对待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回报自己?
顾易蚺忽然笑了笑,他弯下腰摩挲着莫未秧的脸庞,脸还是这张脸,还是熟悉的触感,只不过这颗心却不属于自己,不对,是从来就没有属于过自己。他执拗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甘心放弃呢?
“莫未秧,你会来求我的,我现在住在鲍家街36号,你有事的时候可以去找我。”
顾易蚺翻过窗户顺着管道下去了,莫未秧你不是爱着夏天佑吗?只要你爱着他你就可能来求我,到时候我让你心甘情愿的奉上身心,到时候我带着你的人连同你的所有一起消失。
夜色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莫未秧抱紧了胳膊,她再也睡不着了,难道顾易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了?这可不是他的性格,莫非他有更大的阴谋?那么她又该怎么帮到夏天佑呢?
凌晨三点的时候,夏天佑回来了,他有些疲惫,他的身形略微的弯曲,扶着墙壁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带着一身的酒气。莫未秧知道他一定是为公司的事情出去应酬的,看着他这副样子,她真的很心疼。
夏天佑坐在床边上脱鞋,莫未秧从背后抱住了他。
夏天佑侧过头来微微的笑着,
“是不是吵到你了?”
莫未秧尽量的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怎么喝酒去了?”
夏天佑连忙站起来,
“我马上去洗澡。”
莫未秧没有松开他,
“我们说说话吧,说完了你再去吧。”
“嗯。”
夏天佑上了床,他帮着她裹了裹被子,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是不是等我了?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可不喜欢熊猫眼的宝宝。”
“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呢,整天瞎想什么呢,你呢只管吃好喝好,对我的宝宝好就行了。你别听那些报纸新闻上瞎说,恒天是百年的基业,不是说倒就倒的。你是不是盼着我不好,然后顺理成章的想去找下家?”
莫未秧知道夏天佑为了调节气氛,故意说笑呢,真是难为他了。莫未秧不再问公司的事情了,既然他不想告诉自己,即使再问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况且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我哪里有那个胆量啊,再说了我都有你的孩子了,谁还要我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夏天佑的孩子是个金蛋子,谁不稀罕?”
经过他的调笑,两个人聊了些愉快的话题,可是聊着聊着,莫未秧渐渐的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他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莫未秧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借着朦胧的夜色,莫未秧描摹着夏天佑的面容,厚厚的发丝,饱满的额头,浓黑的眉毛,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修长的脖颈,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
她爱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要待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觉得仿佛全世界都在自己的眼前。她知道这个男人也爱惨了自己,直到这个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自己。
莫未秧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吻,亲爱的晚安了。
为什么她没有在最美的年华遇到他?顾易蚺给了她阴影,夏天佑给了他阳光。如果一开始就是阳光明媚多好?如果一开始她就不曾经受过阴暗的冰冷那该多好?她唯一嫉妒苏云曦的,就是苏云曦生在光环之下,可惜她徒有阳光的躯壳,骨子里却藏着一颗阴暗的心。
夜凉如水,月色袅娜,自己的心情却怎么也无法平静。顾易蚺为什么那么有信心?他究竟在谋划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交错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莫未秧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
她披了一件衣服,依靠在窗前的贵妃椅上,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这种不知道结果,生生等死的感觉太痛苦了。就如在油锅里煎熬。<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