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白冲了过来,它啃咬着那荷包,将那荷包打开,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愤恨的将那已经养得红的发光的蛊虫给吞了下去,此时的红粉白,咀嚼的十分响亮,同时它那一双幽幽红光的眸子,也死死地盯着夜珈茗,像是在考虑是不是也要把这女人吃掉一般。
夜珈茗紧紧咬唇,有些害怕道:“你们……我是南疆的公主!你们敢这么对我?”
美景看到夜珈茗竟然还敢如此嚣张,愠怒的上前,抬手便是几个巴掌,直打得夜珈茗双眼冒泪,也不解恨。
刘公公敛眉望着这少女,有些感叹如此年纪的少女,竟然有如此心狠手辣,他小心翼翼的抬眸望向怀墨染,恭谨道:“娘娘,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尽管打下南疆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样一来,难免劳民伤财,此时天佑初建,尽管皇家富可敌国,但军队经过三番五次的征战,早已经疲惫不堪。
只是话虽如此,只要怀墨染想,大军已经会毫不犹豫的抵达南疆,开始疯狂的报复。
怀墨染却是想也没想,直接道:“杀。”
夜珈茗没想到怀墨染竟如此直截了当,不由瞪大眼睛,满面的惊恐和不甘,却痛的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尽管怀墨染这么说了,可直到现在,她也不相信,这些人敢真的动她。
果不其然,尽管其他人对于怀墨染的这个决定,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可是他们也没有一分动作,因为说不在意夜珈茗的身份,是假的。何况这几日,夜珈蓝飞鸽传书一封接着一封,不过是想保护自己妹妹的命而已。
南疆与天佑一样,也因为连续两次的战争而需要休养,若两方打起来,纵然天佑大军再疲惫,也一定是瘦死的骆驼比那大。而夜珈蓝的几封书信中,都说了要将南疆归于天佑,同时以自己的性命交换妹妹的性命。
不过,怀墨染显然不会领情,百里邺恒死了,怀墨染的愠怒,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杀!”怀墨染见无人动作,声音又抬高了一分,刘公公有些为难道:“可是,娘娘……”他话还未完,便觉得一阵罡风扑面而来,他惊恐的连忙跳出多远,其他人也被这风卷的睁不开眼睛,而当这罡风过去之后,夜珈茗已经成为了待死之人。
怀墨染此时正用右手紧紧的扼住夜珈茗的玉颈,方才,她真气外放,旋即收敛,利用强劲的掌风,和深厚的内力,将几丈外的夜珈茗吸到了自己身边,并精准的抓住了她的玉颈。此时,只要怀墨染稍稍用力,夜珈茗便会死掉。
所有人都被怀墨染那强大的内力所震撼,更为她此时的状态而担心。
飘雪凝眉望着怀墨染,想到天蚕丝这宝贝,会随着主人的情绪而不断成长,却又因此而不会控制自己,这样一来,怀墨染与天蚕丝,都可能走火入魔。而且此时很明显的是,怀墨染已经走火入魔了。
夜珈茗的穴道,在怀墨染那猛烈的真气中竟然被奇迹的冲开,只是即便如此,面对此时的怀墨染,她除了用手扒着后者那扼住她玉颈的手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怀墨染转过脸来,夜珈茗立时被她此时的模样吓得呆在那里,连挣扎都忘记了。
“夜珈茗,本宫要你,你哥哥,你们南疆所有人,为我的邺恒陪葬!”说着,怀墨染便开始用力,夜珈茗扑腾两下,便如一只小鸡一般,在她的手上软哒哒的死了。
怀墨染嫌恶的将夜珈茗丢出多远,然后继续抱着百里邺恒,什么也不说,只是那么直直的跪着,只是,她的眼眸中依旧在不断的流出血水。
是夜,历经千辛万苦方登上皇帝宝座的百里邺恒,作为天佑朝的开国皇帝,最终因南疆大祭司与公主的迫害而驾崩,谁也不知道这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消息传出去的时候,百姓恸哭,群情激愤,均要举旗讨伐南疆。
朝中一半的大臣,支持开战,声称要踏平南疆,另一部分大臣却不建议如此,特别是年龄较大的几位大臣,他们认为应该以大局为重,要先看一看南疆怎么说,再做定夺。
然而,不管别人说什么,怀墨染都不关心,甚至是冷傲、飘雪众人也不关心。因为,自百里邺恒死后,怀墨染便一直抱着他的尸体,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整整两天两夜,不曾动过一分。
好在这是严寒的天气,否则,怕是百里邺恒的尸体也保存不了这么完好,被她这么抱着,他非但没有一点腐烂的痕迹,反而有了淡淡的梅花香气。
怀墨染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她爱的百里邺恒死了,因为她的一个小小的失误,而永远离开了她。她想痛哭,却根本哭不出来,眼睛好像已经干涸了,可是又总有粘腻的东西流出来,有些恶心,眼睛也疼得厉害,她有时候会去用舌头舔一舔,涩涩的,和她给他做人工呼吸时,嗅到的那种气味一样。
那是什么味道呢?怀墨染抱着百里邺恒,一直在想着,却一直想不出来,是他的味道么?不,他的味道她曾经尝过太多次,明明那么的甘甜,那么的令人眷恋,怎么会是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怀墨染的脑子一直在不断地思考,可是她的身体却一直没有动,而谁要是靠近她,她便立时如惊弓之鸟,对着那人发起攻击。
“两日了……两日了……”绣娘站在廊柱旁,望着依旧岿然不动的怀墨染,一边簌簌落泪,一边喃喃道。<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